第五部（11 / 32）

现在，们老爷车正吭哧吭哧往南向科罗拉多州洛克庄园出发。夕开始变得昏黄，丹佛离们越来越远，最后

斯但，斯但，斯但，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们低着头急急忙忙开车走。老人仍然站在门口，他小屋建在街道侧，门口挂着几串念珠，屋子里摆满家具。他脸色象床单般惨白，走起路来有气无力，嘴里还在叫着斯但。他没有离开门口，直站在那里，叫着“斯但”和“不要走”，焦急地望着们汽车拐弯消失。

“上帝呀、希泼，不知道该说什。”

“别去想它！”斯但吼道，“他总是这样。”

们在银行遇到斯但母亲，在那里她把钱递给他。她是个可爱白发女人，看上去仍然很年轻。她和她儿子站在银行大理石地板上轻声他说着话，斯但穿着夹克衫和紧身裤，看就知道是个要到墨西哥去人，这是他在丹佛最喜欢装束，他要跟热情似火狄恩起走。狄恩四处跑圈准时回来跟们会合，希泼哈德夫人坚持要给们每人买杯咖啡。

“照顾好斯但，”她说，“谁也说不准在那个国家会发生什事。”

“们会互相照顾。”说。斯但和他母亲走在前头，和狄恩跟在后面，他正在给讲着东部和西部厕所墙上所刻字。

“它们完全不同。在东部他们常常写些猥亵笑话，明显暗示和尖刻数据及图画；在西部，他们只是写上自己名字，蒙大拿州布鲁夫镇，雷德·奥哈里；接着再写上日期。本正经，就好象们在说埃迪·邓克尔。当你渡过密西西比河，甚至连头发式样都有明显不同。”们前面走着个孤独家伙。希泼哈德母亲是个可爱母亲，她不愿看到她儿子离开但她知道他定要走。知道他是想逃避他祖父。们三个人——狄恩去找他父亲，去寻找死亡，斯但是为逃避他老祖父——就要起出发走进黑夜。在17街拐角，他吻吻他母亲，她坐上部出租车，向们挥挥手，再见，再见。

们开车来到芭比家向她道别。蒂姆驾着车跟随们直到城外家中。那天芭比很漂亮，她那金色长发就象个瑞典人。在光下，她脸上雀斑变得很明显，看上去真象个小女孩；她眼睛蒙着层朦胧薄雾，她可以同蒂姆随后赶上们——但是她没有这做，再见，再见。

们颠簸着驶上公路。在城外平原上，们离开蒂姆家院子，回头望着蒂姆·格雷身影在平原上渐渐退去。这个奇怪家伙站在那里足足有两分钟，注视着远去们，不知道他脑子里转着什悲哀念头。他渐渐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成为个影子。他只手在头上挥舞着，象个船长。痛苦地转回头想再看看蒂姆·格雷，直到他身影完全消失，遥望着东部堪萨斯方向，直往东走，到大西洋岸边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