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样伸直手臂都不能把缝针拉到尽头,因而他得蹲下、起立,起立、蹲下得没个停。等到他把肌肉都缝好,他已经气喘吁吁,头上也出不少汗。
“那边有血水渗出来。”他说着走向工具盘,又猛扯大块棉花,路棉纤维飞洒地回到小马这边,来抹擦伤口渗出血水。
当他再度走向工具盘时候,他对说:“在缝它外皮之前,得上些粉。”说着在工具盘里抓起那两磅装粉盒子走回来,估量下那伤口,抓起大把粉撒下去。当然大部分粉都撒在伤口附近,但也有不少撒到马身上、草地上,以及看住马后脚绑绳那人汗淋淋面孔上。而他自己也是满脸飞白,活像个小丑。
缝完外皮,他用去丝线不下好几码。等他站起来检查他自己缝合成果,他说出两句幽默话:“好。像这年轻马儿,这点伤会立刻复元。将来如果伤口不留疤痕,那是点也不足为奇。”
开始在水桶里洗擦工具,他走过来说:“对不起,吉米,使你扫兴。但是说实话,不相信你真会变得像个老太婆样得省俭。当然,舍不得使用材料,在工作上不但浪费时间,而且也确使工作变得很困难。谁不愿意把手术做得尽善尽美,引人称赞?过分吝啬用料你就达不到这个境地。”
把工具洗擦干净,放回那搪瓷盆里,然后拿起搪瓷盆,向农场大门走去。西格追上,只手搁在肩膀上:“告诉你,吉米,别以为是在责怪你。你这苏格兰血统从小就给你不少优良教育,向十分崇拜你光明正直、勤劳不辍、忠贞诚恳等等美德。不过,你也得承认,你们苏格兰人有时把节约弄得太过火。”他高声哈哈大笑,“所以,吉米,你要记得,在动手术时候别太……呃……太精打细算。”
把他由头到脚估量着,如果放下手里搪瓷盆,相信个右勾拳就能把他打倒在地。
他继续说下去:“但是知道没必要老跟你啰嗦,吉米,知道你是会经常留意所说话,是吗?”
把搪瓷盆揽在胸前,继续走路。“是。”回答道,“会遵从你所说话,可是,今后只会听次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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