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摸摸它塞住乳头,觉得里面都胀得发硬,定得用赫德森仪器通通。正在做时候,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坐在牛栏另头猛喘气,胸口清清楚楚地印着个牛蹄印。这实在难为情,可是毫无他法,只有像条上钩鱼似拼命张着嘴喘气。
夏先生把手蒙住嘴,他教养正在跟他想笑冲动交战。“小伙子,真对不住,该早告诉你,这头牛最友善,它最爱跟人握手。”显然,他很欣赏他自己幽默,刚说完就把头靠在牛背上笑得喘不过气来。
慢慢恢复过来,尽所能庄严地走过来。这次,夏先生扶住牛鼻子,法西格举起牛尾巴,则把赫
。“看是蹄子里化脓。”
“对。”法西格说,“你说怎办呢?”
“把蹄掌割开,把脓抽出来。”
“对!”他拿出把蹄刀,“让见识下你技术吧。”
挺不自在地觉得自己像在受审似,把刀拿过来,把病蹄抬起来夹在两膝之间。知道该怎做——在蹄掌上找出黑印子,顺着黑印子割下去,找出脓源。等把成块泥刮干净后,看到好几个黑印子。又在黑印子附近敲敲,最后选个比较可能黑印子,开始割。蹄子硬得跟大理石样,每刀下去只割下点点蹄屑下来。这马儿好像很感激有人抬起它痛脚,它干脆把全身重量都靠到背上来,大约整天没这舒服过。
这黑印子越下去越淡,最后居然完全消失。暗咒声,只好另选个黑印子再从头来过。背快被这该死马压断,汗珠流到眼睛里来。知道要是再不能从这个黑印子找到脓源话,定得停下来休息会儿才行,而当着法西格面实在不愿意这做。
很痛苦地用力割下去,双膝渐渐不听话地抖起来。马儿倒是很开心,它1500镑体重有这位好心人给它撑着。正在想要是摔个四脚朝天可就好看,突然看到点脓汁。“找到!”马主人叫起来,“现在它可好。”
把洞口割大,把病蹄放下地。费好大工夫才站得起来,衬衫全粘在背上。
“做得好!”法西格说,“蹄子硬成那样子可不是好耍。”他把刀子拿回去放回口袋里,又给马儿打针消炎针,然后转过身去对马主人说,“劳您驾把马脚抬起来,好给伤口消炎。”马主人把马病脚夹在两膝间,很感兴趣地看着法西格给伤口倒些碘,又倒些松节油,突然他整个人消失在阵紫色浓烟里。浓烟渐散,烟后面出现两个瞪得好大眼睛。“老天,法先生,还以为天塌!”他边咳边说,“科学可真不起。”
们又到另外两个地方出诊,处是头小牛割破腿,给缝好伤口,搽上药,包好。另处是到那“三汽缸”乳头阻塞母牛处。夏先生正在等们,很着急样子,他把们带到牛栏,法西格指指母牛对说:“看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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