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床单撕成条,编成带子,头绑在床脚,试着破窗而出。可是窗玻璃是防碎。
还可以去找大主教,跪在地上,像人们说,披头散发,抱住他腿,忏悔、哭泣、哀求。别让那些杂种骑在你头上。可以用那句拉丁文说。不是祈祷。眼前清楚地呈现出他皮鞋,漆黑锃亮,坚硬无比,不可穿透,将其中秘密深深包藏。
再不然可以用床单做成索套套在脖子上,头拴在柜子里,用力往前扯,结束自己性命。
可以躲在门后,等她带着随便什判决、苦行或惩罚令,瘸拐地沿过道走进门时,跃而上,将她击倒打昏,对准她头猛踢。让她不再受苦,也不再受苦。让她从们俩苦难中解脱。
这样能争取不少时间。
坐在屋里窗台边,等待。大腿上是满满抱揉皱星状饰片。
这也许是最后次等待。但不清楚自己在等待什。你在等什?人们过去常这说。这句话意思是催人快点。不需要回答。你这等是为什则是个截然不同问话,对它也不知该怎样回答。
然而,确切地说它又不算等待。它更像是种缺乏悬念悬念状态。没有时间。
失宠,那意味着不再得宠。应该对此大感痛心。
但感到是平和,宁静,毫不在意。别让那些杂种骑在你头上。遍遍地对自己重复着这句话,但它不起作用。你也尽可以说,别让那儿有空气。或者,别活。
可以从容不迫地下楼,往前门出去,走上街头,极力保持镇定自若,副目标明确样子,看看自己到底能走多远。可红色太显眼。
还可以到车库那头尼克屋里去,像过去样。可以想想他会不会让进门,肯不肯为提供庇护。这次可是出于实际需要。
在心里胡思乱想着这些念头。哪个似乎都值得试。比较可取又似乎个都没有。此刻能感觉到只是身体疲乏,两腿酸痛,眼睛发涩。最后你就是这完。“信仰”不过是个绣上去字眼。
朝窗外暮色望去,想到目前已是寒冬季节。雪花轻柔地飘落,毫不费力地将大地万物裹上柔软银装。快要下雨,月色迷蒙,使切都显得模糊不清,色彩难辨。据说,在最初冷感过后,冻死是没有痛苦。只需躺在雪地上,像孩子们堆雪人天使,
想你可以那说。
花园里空无人。
在想天会不会下雨。
外面,天色逐渐昏暗下来。四周片微红。很快天就会黑下来。说话间就已经暗不少。照以往来看用不多长时间。
有好些事可以做。比方说,可以放把火烧这房子。可以把衣服和床单拢成堆,用那根藏起来火柴点燃。如果点不着,这件事也就算。可要是真让点着,那起码也是件大事,多少能表明存在。可是几束火苗,很容易就能扑灭。另外可能弄出滚滚浓烟,把自己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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