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放在大腿上,看上去似乎十分安详地交叠着。身子微微晃动,也许是打针或吃药,这样便不至于大吵大闹。最好切顺利。她们是被固定在椅子上吗?没法说,长裙遮盖着,谁也看不出下面究竟是何情形。
队*员沿着右边阶梯走上台来:走在前面是三个女人,为首是位嬷嬷,稍后步是两位黑帽黑衣挽救者。其他嬷嬷紧随其后。们之间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前面三位排好位置,嬷嬷位于中间,左右两边是身穿黑袍挽救者,然后把脸转向们。
是丽迪亚嬷嬷。们有多少年没见面?已经开始把她当做只在记忆中存在人物,可此刻她却就在眼前,只是苍老些。从这里看得很清楚,她鼻子两旁纹路更深,眉头上皱纹如刀刻般。她两眼不停地眨巴,神经质地笑着,东张西望,审视台下观众,不时地举起只手摆弄头巾。扬声器里突然传出声奇怪憋在嗓子里声音:原来是她在清喉咙。
全身颤抖起来。仇恨充满口腔,如同唾沫恨不得吐为快。
太阳出来,台上以及台下人顿时亮堂起来,仿佛圣诞节常见耶稣诞生塑像。可以望见丽迪亚嬷嬷眼窝下皱纹,坐在台上女人们苍白脸蛋,眼前草地上那根绳子上毛状纤维,包括青草叶片。棵蒲公英就在眼前,蛋黄色。感到饥肠辘辘。钟声终于停。
丽迪亚嬷嬷站起身来,用两只手理理裙子,向前步走到麦克风前。“各位女士,你们好。”她说,扬声器传出来是阵短促刺耳尖利噪声。们中间不知是谁居然笑出声来,真是难以置信。不过在那种紧张气氛下,丽迪亚嬷嬷调试声音时脸上气急败坏神情确实让人无法不笑。这本该是庄重、严肃场合。
“各位女士,你们好。”她又说遍,声音细小低沉些。她用是女士而非姑娘,是因为在场还有夫人。“相信大家都清楚是什不幸事件将们带到这里来,在这样个明媚上午,大家肯定更愿意干别事情,至少自己是如此,但责任是位严厉监工,或许在这个场合,应该用女监工,正是以责任名义们才聚集于此。”
她继续这样说有几分钟,但没听。这些话,或是类似话,早在过去就已经听够:千篇律老生常谈,千篇律口号,千篇律陈词滥调:诸如未来火炬,人类摇篮,摆在们面前任务,等等等等,不而足。当然,这番发言之后,肯定少不出自礼貌掌声,然后大家会在草坪上喝茶吃点心。
这只是开场白,心想。现在她要切入重点。
只见丽迪亚嬷嬷在口袋里翻半天,拿出张皱巴巴纸来。慢吞吞地打开,慢吞吞地看,根本不需要那长时间。她这是故意叫们难受,让大家知道她是何等举足轻重人物,让大家在她不出声阅读时眼巴巴地望着她,炫耀她独有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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