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说着,他走到桌子旁,在抽屉里摸索阵。然后把手藏在身子后面,走到跟前。
“猜猜看。”他说。
“动物、植物还是矿物?”说。
“嗯,动物。”他故作严肃地说,“得说,毫无疑问是动物。”他把手从背后拿出来,乍看,那上面抓似乎是把淡紫和粉红羽毛。接着他下抖开。原来是件衣裳,显然是女装:胸前为乳罩式,上面覆盖着紫色星状闪光饰片。短及大腿根部裙边布满网眼,周围缀着羽毛,上半身也是。看来前面说送腰带话多少也猜对些。
奇怪他从哪里弄来这东西。所有类似“奇装异服”照理都已被彻底销毁。记得曾在电视上看到销毁场面,是在不同城市拍摄新闻镜头剪辑,个个城市依次报道过去。在纽约,这项活动被称为“曼哈顿大扫除”。时代广场上燃起熊熊大火,周围聚满密集人群,个个嘴里念念有词。女人们每当感觉到摄像机镜头对准自己,便立刻高举双臂,副感激涕零样子。脸上轮廓分明、面无表情青年男子不断往火堆里扔着无数暗黄绿色、红色和紫色丝绸、尼龙和仿皮以及黑色、金色和闪闪发亮银色绸缎;还有比基尼内裤和透明乳罩,上面用粉红缎子做心形图案遮住乳头。制造商、进口商和推销员跪在地上向公众谢罪。他们头上戴着笨蛋高帽似圆锥形纸帽,上面是红墨水写“厚颜无耻”。
敲响他房门,听到回答,调整下表情,进门。他站在壁炉旁,手里举着已快见底酒杯。通常他要等来之后才喝点烈性酒,虽然知道他们在晚饭时已经喝葡萄酒。他脸微微有些发红。努力猜测他到底喝多少杯。
“嗨,”他招呼道,“小美人儿今晚好吗?”
有几杯,但不太多,因为他笑容是装出来,经过精心设计。而且举止不失礼貌。
“很好。”说。
“来点小小刺激如何?”
不过肯定会有些漏网之鱼,不可能清除得那彻底。这东西定和那些杂志样:是通过非法途径搞到。它散发着浓重黑市气味。它不是崭新,已被人穿过,腋窝下有点起皱,还有些汗渍,其他女人汗渍。
“只能目测下大小,”他说,“希望能合身。”
“你想让穿那个东西?
“对不起,你说什?”问。在他这个行为后面,意识到种局促不安,种拿不定能带走多远、沿什方向走疑惑。
“今晚想给你个小小惊喜。”他说完笑起来,那副样子更像是窃笑。注意到今晚他说所有话里都带着“小”字。他想把切都缩小,包括这个人。“件包你喜欢东西。”
“是什?”问,“是中国跳棋吗?”诸如此类随便话尽说无妨;他似乎乐于看这样,尤其是喝几杯之后。他喜欢举止轻浮。
“比那强多。”他说,故意吊胃口。
“真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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