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那些妇女都曾有过工作：这在如今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但确确实实，成千上万甚至亿万个妇女曾经有过工作。这在从前再正常不过。可如今就像人们曾经用过
纸币
样成
遥远回忆。
母亲收藏些，和早年相片起贴在剪贴簿里。那时候纸币已经不再流通，用它们什
也买不到。那张张厚厚很有质感纸头，摸上去滑溜溜，绿颜色，两面各有张图案，面是位戴着假发老人肖像，另面是座顶端有只眼睛金字塔。上书们信奉上帝字样。母亲说人们过去常常在现金出纳机旁边开玩笑地写上这样话：们只信上帝，其他人请付现金。放到现在，这可是亵渎言词。
买东西时你得带上这些纸头，不错，在九岁或是十岁时候，大多数人已经在用信用卡。但杂货店没那快，用信用卡是后来事。现在看来纸币是那原始，甚至带有图腾崇拜性质，就像古时候在亚非带充当钱币宝贝贝壳样。在切通过电子银行交易之前，那种纸币自己定也用过些。
想他们之所以顺利得手，这是很大因素，它
人走开，说。不能只是对他们置之不理。
这简直好比说就因为有梅毒存在，人们便理所当然要染上它，莫伊拉说。
你是说卢克是个社会痼疾吗？反问道。
莫伊拉笑起来。听听，们都在说些什，她说。简直是派胡言。听起来就像你妈妈口气。
于是两人起笑起来，她告别时，们像往常样相互拥抱。曾经有段时间们停止这举动，那是在她告诉她是同性恋之后。可随后她又说不会使她兴奋，让放心，于是们重拾旧习。们可能会打架、会较劲、会拌嘴，但它不会改变任何深层东西。她仍然是最要好老朋友。
至今依旧。
那之后，又换间好点公寓，在那里住两年，这两年里，卢克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总算从那桩婚姻中解放出来。新找到份工作，用赚钱自己付租金。新工作是在图书馆，不是那家有“死神”和“胜利女神”壁画大图书馆，是家比它小。
负责把书里内容转换到电脑磁盘上，据说这是为减少库存空间和图书更新费用。磁盘工，们这称自己。们把这家图书馆叫迪斯科舞厅，当然这是同事之间玩笑。转换工作完成后，那些书照理得进碎纸机。但有时会把它们带回家。喜欢书感觉，喜欢书外观。卢克说有古文物收藏癖。对此他十分欣赏，他自己也喜欢旧物。
真奇怪，现在怎还会想到拥有份工作。工作，大便。真是个可笑词语。这是男人干工作。大便便，大人训练小孩坐马桶时常用这个词。或者用来说家里养狗：它把大便拉在地毯上。你应该用卷起报纸揍它顿，母亲说。还记得有报纸是在什时候，不过只养过猫，从未养过狗。
《约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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