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诉她在感化中心时,有个同伴也叫阿尔玛。想告诉她名字。可伊莉莎白嬷嬷已经抬起头,环顾四周,她定注意到吟诵声中断。没有时间再问。有时你可以在产日发现些线索。不过卢克下落是问不到。他不会在任何这些女人有可能看到他地方。
吟诵继续着,开始感受到它作用。这份活可不轻松,你们得聚精会神。将对方当作自己身体,努力去感同身受,这是伊莉莎白嬷嬷说。已经能感觉到腹部有轻微疼痛,双乳鼓胀。珍妮开始叫唤,因为声音虚弱,听起来又像是呻吟。
“快到时候。”伊莉莎白嬷嬷说。
位助产妇用湿布擦拭珍妮前额。她开始冒汗,缕缕头发从扎头发橡皮圈里挣脱出来,散在前额和脖子上。她皮肤潮湿,浸在水里般,闪着光亮。
“呼吸!呼吸!呼吸!”们齐声吟诵。
这里很热,也太吵。耳边阵阵响起女人们声音。在经历日复日无声静寂后,即便是柔和吟诵声对来说也显得如雷震耳。屋角有床血迹斑斑被单,堆成团,随便扔在那里。是羊水破时候用。过去倒不曾注意到。
屋里闷得很,有股难闻气味,她们应该开扇窗。这股气味发自们身体,是种有机物气味,汗味中夹杂着被单上血迹血腥味,此外还有种气味,动物气味,不用说是从珍妮身上发出来:这是种类似猪圈气味,野人居住洞穴气味,又像母猫在上面下崽格子床毯气味,当然是在过去,在母猫被摘除卵巢之前。母体气味。
“吸气,吸气。”们照以前所教齐声吟诵。“屏气,屏气。呼气,呼气。”各喊五遍。五遍吸气,五遍屏气,五遍呼气。珍妮双目紧闭,努力放慢呼吸。伊莉莎白嬷嬷用手感觉着宫缩情况。
这时珍妮开始显得躁动不安,她想走走。那两个女人帮她下床,扶着她来回走动。又是阵宫缩,她疼得弯下身子。其中个女人跪下为她揉背。这手们全都非常在行,专门上课学过。女人当中,认出奥芙格伦,采购同伴,坐在离隔着两个人地方。柔和吟诵声像张膜似将们包裹。
个马大走进来,端着盘子:里面盛着大罐饮料,用果晶调制,看上去像是葡萄汁,还有摞纸杯。她把盘子放在吟诵女人们面前地毯上。奥芙格伦急不可待地立刻倒杯,纸杯很快依次传下。
“想出去,”珍妮说,“
拿个纸杯,侧着身子将杯子传给身旁女人,她借机在耳旁低声问:“你在找什人吗?”
“莫伊拉,”也低声回答,“黑头发,脸上有雀斑那个。”
“没见到。”女人回答。不认识这个女人,她不是和同批呆在感化中心学员,但采购时见过面。“不过会为你留心。”
“你是?”问。
“阿尔玛,”她说,“你真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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