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棕褐色油毡布,朝各个方向无限延伸。就像他刚从战场回到家中那样,他再次听到阳光演奏音乐,它在地板尽头伴着歌曲片段微微发光,那里无人能及,地板依然光洁如初。菲德利斯对那个音乐很好奇,是熟悉声音在哼唱。他像动物样跪在地板上,手和膝盖着地。动物崩溃瞬间就是如此,不过,他疲倦地想,这是入境口,不是屠宰槽。他感觉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尘土,往前走几步,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停在原地动不动,依然低头盯着地板。
他这辈子,每周都会有屠宰日子,菲德利斯总会在场执行死神命令。现在,他大限也到——当他看到脏兮兮地板在打转时就已经明白。那又是谁在他身上执行相同命令呢?他双臂张开,双腿僵硬,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有人将他翻转过来,有人握起他手。戴尔芬脸晃进他视线,她朝他俯下身,蹲伏在地,俯视着他,用他熟悉方式动着嘴唇。他知道她在说什,也想回应,却做不到。他惊讶地发现,他张不开嘴,他双手无法移动,他身上任何个部位都不听从他使唤。戴尔芬脸模糊不清。灯光暗下去,歌声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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