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拿起来,只是盯着它看会儿。他站在门口,用力喘着气,咬住嘴唇,不然可能会忍不住冲她大喊,让她打开。终于,她用根手指,轻轻推推它。
“很漂亮,”她说,“这是什,戒指吗?”
“是。”他说,声音有些嘶哑,所有愤怒瞬间转变成种渴望,这种渴望如此痛苦而真切,让他感到心脏缩成团,滚烫炽热,仿佛打上她名字烙印。脸上皮肤刺痛难耐,他多想下子猛扑到她脚下。她依然坐在椅子上,腿上放着那只盒子,远远望着他。她狐狸般脸庞在烛光中散发着光辉,眼睛里有烛火在跳动,头发散落在她温暖红扑扑脸颊周围朦胧光晕中。她冲他笑着,但并不是他期望中笑,而是种疲惫笑。他身体垂下来,靠在门口,低头看着自己脚。
至于戴尔芬,她坐在被西普里安寄予厚望烛光中,腿上放着戒指盒,思绪回到他们表演平衡杂技场景中。这神秘烛光引她进入种谜般沉思,挥之不去。她仿佛看到自己再次穿着红色长裙,走到观众面前,身上放好茶盘,她又变成张人肉桌子。只不过在她脑海中,上面摆放不再是张张椅子,而是个个男人。他们个接个地出现,在她燧石般坚硬肚子上立起来,摞男孩和男人——西普里安、菲德利斯、双胞胎埃米尔和埃里克、弗朗兹、马库斯,最后是她父亲。所有人都在她强壮结实肚子上努力保持着平衡,摇摇欲坠,岌岌可危。而她只能撑在下面,会有什想法,又能有什感受?她能说些什?个字说出口,他们就有可能摔下来。张口就能人仰马翻,所以她闭口不言,但四肢开始发抖。
“戴尔芬,”西普里安说,此刻他已平静下来,声音中毫无波澜和情绪,“要不然你上床睡会儿吧?”
但她依然低头看着那只盒子,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仿佛可以透过包装纸,看到里面天鹅绒戒指盒。于是,他把它从她腿上拿走,放回口袋里,离开她。
西普里安钻进车里,坐会儿,整理下思绪,然后猛烈发动引擎,路轰鸣着疾驰到镇上。进台球厅,他心情就稍微好些,直到把自己灌到不省人事时,心情已经舒畅许多。黎明尚未破晓,他离开台球厅,走进夜色中,感觉威士忌酒劲儿开始消退。他开着车,很快就来到戴尔芬好朋友克拉丽丝家门前。他用力敲着门,其实是带着醉醺醺愤怒,冲着房门阵猛砸。
克拉丽丝从她睡着沙发上跳下来,跑到门口,冲着外面喧闹大声呵斥番,让他安静下来。她疑惑地打开门,眨眨蒙眬睡眼,驱逐走睡意。她身上穿是件极薄睡袍,冻得瑟瑟发抖,平日红润脸庞此刻也苍白无色,嘴唇几乎冻得发紫。她打着哆嗦开门,让他进屋。门旁地垫上放着只打包好大行李箱,椅子上有只时髦红色帽盒。当他跺着脚搓着手时,她不慌不忙地从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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