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那才是真正灾难。”
现在没人会否认,整个中西部地区最有声誉诊所也没能挽救伊娃性命。还有点众人皆知,那就是布劳赫家在治疗孩子方面颇有套。曾经就有家人接受她建议,给孩子肚子上绑个鸡蛋,将疾病转移到鸡蛋上,然后把生鸡蛋放在火里烧掉。按照她原话,这样就能将疾病凝固在燃烧蛋黄中。她还精通测量术,在测量人体各个部位尺寸后,通过结果来解读人体可能会患上哪些疾病,并能运用对症家族咒语,来驱除各个身体部位会遭受伤害。于是,他们就派人去请这个女人。天,她直接出现在肉铺门口。她和戴尔芬想象完全不同,不像其他俄罗斯移民那样,戴条黑头巾,或穿件围裙样打裥裙,甚至就连身材也不肥胖。她只是个矮小结实、干净利落女人,留着深褐色短发,面色红润,脸上有些雀斑。
“孩子在哪里?”她用德语问,直奔主题。
戴尔芬带她走进孩子们卧室,马库斯正盖着毯子,躺在床上睡觉。菲德利斯也被她叫过来,站在门口。女人从手提包里掏出段蓝色绳子,缠在手上,然后掀开马库斯身上毯子,轻轻叫醒他。她细声细语地说些德语,然后用英语告诉他,在给他测量身体时,请他躺着别动。马库斯还没完全从梦中醒过来,便乖乖地伸直胳膊,让她拿着绳子在上面比画。她忙活时,他双眼圆睁,脸上露出不可思议表情。这个布劳赫家女人把他浑身上下都量遍——躯体、大腿、脖子、手、脚和头,然后审视着他脸,把绳子放回去,按照刚才顺序又量遍,只不过这次每挪动下绳子,都会用德语平静而坚定地念些咒语。这时,马库斯已经沉浸在极度愤怒和恐惧中,肢体僵直,不过菲德利斯和戴尔芬都没注意他,他们全被眼前戏剧性场面吸引住。等她忙活完后,又将毯子拉到马库斯颈部盖好,轻轻拍拍他,然后转身离去。她往外走时,菲德利斯用块肩肉火腿酬谢她。戴尔芬也赶快忙着去招呼顾客,没再回去查看马库斯状况,这时他正躺在阴暗房间里,陷入沉思。
“嗨!”他突然出现在通往肉铺走廊里,“饿。”这是几个星期以来他头次说话。
他声音有些模糊和迟疑,斜着眼望着戴尔芬,露出种她看不懂眼神。“你感觉好些?”她问,对布劳赫治疗起到如此立竿见影效果感到惊讶。她带他回去,坐在餐桌旁。马库斯点点头,沉着脸,十分戒备。他勺接勺,慢吞吞地咽下土豆汤,固执地用面包揩净。“去上学。”他宣布,然后用没骨折那只胳膊拿起书。
戴尔芬拦住他,用手摸摸他额头。他透过她指缝,仰着脑袋,对她怒目而视。
“你还是有点发烧。”
“不在乎。”他把她手甩到边,强撑着自己尊严,趾高气扬地从她身边走过。显然,他觉得自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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