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没有惊吓也没有惊喜平淡生活,但也没有停滞不前,就是那种彼时身在福中并不知福生活。
每天,马库斯都会去查看毛丝鼠,收购皮毛小贩随时会登门,他希望它们皮毛能保持最佳状态。戴尔芬不知道马库斯如何做到叫得上每只名字,如此精心照料它们,不去惊吓它们,甚至似乎还很喜爱它们,同时对于将它们推向迫在眉睫死亡之门却也没有表现丝毫愧疚和不安。戴尔芬觉得,也许这就是个成长在屠夫家庭里孩子天性——看着动物们来来往往。唯可以逃脱这命运生物就是沙茨,以前它总躺在伊娃床脚下,现在每晚都守护在孩子们卧室门前。这只白色德国牧羊犬安宁而睿智,但在听到突如其来声响时,会出于保家护院本能耸起周身毛发。戴尔芬曾经目睹过它在看到个陌生送货员进门后,立刻挺直身躯,颇具威严地狂吠。有时,它那双清澈琥珀色眼睛会警觉而机敏地望着她,让她感到如此熟悉,不禁不寒而栗。毫无疑问,那些旦离开养殖场,命运很快就会终结动物,那些出于贩卖皮毛目而被养殖动物,和这只狗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
马库斯对于毛丝鼠会带来收益直得意扬扬,两个弟弟也起用胖乎乎小手握着铅笔,咬着嘴唇,跟着把数字算遍又遍。弗朗兹从开始就已明确宣布,他已经过参与这种项目年纪,所以三个小家伙就能把所有利润收入囊中,门心思讨论各种各样分享收益方法,为这笔资金去向争论不休——是把它们投入扩大再生产还是平均分配,或够不够给每人添置辆新自行车。与此同时,那些值钱小灰球则毫不知情地在不太结实钢丝网笼子里蹿来蹿去,在它们粗陋巢箱里钻进钻出,默默生长着皮毛,直到个周五夜晚到来。
野狗们用羊杂碎开开胃后,就纵身跃过或挤过屋后围栏,来到院子里。沙茨在店铺前拼命吠叫,菲德利斯还在循声寻找窃贼,检查门锁之时,野狗们已经开始大快朵颐。它们将长排笼子翻倒在地,把毛丝鼠个接个从里面抓出来,狼吞虎咽地吞下去,或撕扯得粉身碎骨,然后就偷偷溜走,像之前在附近转悠时那样毫不声张,却留下片狼藉作案现场。
“戴尔芬!”是马库斯在喊。后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认为,第二天早她刚进门,他做第件事就是跑去找她,这是对她认可和赞许。他脸上露出崩溃表情,泪水已把胸口全都打湿,手里捏着片破碎皮毛。“它们把毛丝鼠抓走,全杀死!”
她跟着两个小向后院跑去,发现果真如此。笼子全都打翻在地,像购物袋样被撕扯开来,里面所有毛丝鼠都不见踪影。那片残破皮毛是野狗留下唯证据,现在正被他难以置信地握在手里。他往前靠近点,对自己遭受损失大为震惊。原本这只是伊娃给他们画挣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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