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宙中心,主宰万物力量并不是上帝,而是种深深死寂,是酩酊大醉上帝不省人事后静默无声。
她就是在这座门框和窗框涂成蓝色房子里明白这切。酒鬼们会大摇大摆地破门而入,毫不理会驱鬼降魔符咒和让人目眩神迷靛蓝色门框。就在这座房子里,她经历些事。她没有被强*或抢劫,也没有比其他人遭到更多上帝冷遇;没人威胁或强迫她违背自意愿去伤害任何人;也没人打过她,让她丧失声音或语言能力。确切地说,在这座房子里,她听到别人哭诉太多悲伤故事,她见证太多别人身上不幸和灾难。更让她悲伤是,她无力改变他们命运。在她生中,灾难就像跌落在她身边椅子样,离她那近,近到会打乱她头发,却不曾触碰过她。
也许是由于母亲早逝让她经历段异常敏感时期。虽然那些不幸是发生在客人、朋友、熟人或陌生人身上,但戴尔芬对这些灾祸感同身受。曾有个小孩在大街上被殴打失明,从那以后连续几周,戴尔芬每晚都会做噩梦,梦到自己也瞎,在黑暗中摸索着走路。或是可怜性格开朗瓦逊太太被丈夫抛弃后,想到要独自抚养九个孩子,选择轻生却z.sha未遂,从此脖子上永远留下圈绳子黑色勒痕。或是她中学挚友克拉丽丝·施特鲁布突然害上种神秘疾病。这些事情层出不穷,戴尔芬脑子已经进化出神经自动开关,具备下意识里拒绝光明与希望本能反应。
她没有因此埋怨过上帝。从她明白上帝不会把母亲还给她那刻起,她就知道切都是徒劳。在学校,每天她都要忍受被灌输二三十个谎言,厌恶透,于是最后年便退学。“上帝是全善。”骗人!“上帝是全能。”好吧,有可能。但即便如此,显然不是永远都善良,因为他让她母亲死。永远仁慈?骗人!公平?骗人!眼观万物?他晚上真能抽空去看看她手在床单下做什吗?上帝真能进入她头脑,为她不洁思想感到悲伤?就算可以,他为什只关注这些鸡毛蒜皮,而不是治愈母亲病痛?这是哪门子选择?戴尔芬数着谎言数目,甚至记录在课本和图书馆藏书空白处。说谎!又在说谎!她奋笔疾书,留下太多笔迹,以至于在后来五年中,修女们都告诫学生,若是看到有手写注释书,都不要细看,立刻上报给她们。
她父亲却乐见其成。从他得知她放弃学业那刻起,他就放弃生活。戴尔芬开始打工挣钱,他继续正儿八经地追求自己醉梦人生。没错,也许她本不该如此聪慧,她承认这点。也许,和那时干不几天就要离开各行各业工作相比,还不如去忍受谎言折磨。她在奥格乳业包过黄油;她负责过打鸡蛋,看到对已腐坏臭鸡蛋进行硫化处理时目瞪口呆;有阵子,她负责给饼干分类,放进铁槽里,靠饼干碎屑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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