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房子前窗纱帘后有些动静,菲德利斯知道已经有人看到他。于是,他深深吸口气,缩进更加坚硬外壳中,武装好自己,往前迈上砖铺走道。
敲门声刚落下,她就开门。他由此明白,方才窗后定是她。他认出眼前人正是伊娃。他直保存盒式吊坠里有她照片,那是铁哥们交给他。即便现在,那个廉价镀金信物也依然塞在身上这件夹克窄小暗袋里,在胸前鼓起椭圆块,炽热滚烫。吊坠小小相框里是张手工上色女人肖像,上面她看起来既能干又脆弱,嘴巴敏感地抿成条线,嘴角透出机灵和性感。她那双马扎尔人墨绿色眸子神秘而深邃,此刻睁得很大,敏锐地望着他,让他震撼不已。当她直视他双眼,过去几年中使他得以保全性命训练有素沉着镇定顷刻间彻底坍塌。“快,跟说实话。”她主动出击让他马上败下阵来,只得服从她命令,将他前来目和盘托出:约翰尼斯——她爱人、那个和她有婚约在身未婚夫、和菲德利斯起出生入死过兄弟离开人世。
菲德利斯也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他脑子里想法,还是已经脱口而出话语,但那些声音确是从他嘴里发出来。虽然他没有听进耳朵,伊娃却已经明白——她深深吸口气,仿佛将那些声音传达消息同吸进身体。在这残酷而痛苦气氛中,她似乎感到眩晕和窒息,聪慧面庞神情恍惚,表情仿佛瞬间被抽空,于是在这刻,菲德利斯看到个生命正在经受痛苦、毫无防备真实状态。紧接着,伊娃·卡尔布面色平静地朝他倒下去,双手还紧紧攥在起,做着祈祷姿势。他扶住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这才出于直觉,惊讶地发现她怀孕。后来,菲德利斯独自回顾起这个时刻时,相信她腹中胎儿定是踢她下,他手掌在伸出去扶她时感受到这个动静。
菲德利斯就这样站在门口,抱着挚友未婚妻,毫不费力,就像抱着个熟睡婴儿。他可以保持这个姿势,连站上数小时。就他力气来讲,支撑她身体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他是那种生来就力大无穷人。这股力量直存在于他身体中,而且日益见长。
据说,有些人在母亲腹中时,会吸收另个孪生胎儿精华。菲德利斯大概就是这种人。也许他就属于日耳曼神话中古老种族,以森林为家,他们神曾把自己倒吊在生命之树上。在德国些地区,还有种说法,认为个人在把他人杀死那瞬间,死去人灵魂就进入他身体。如果确实如此,那就解释清菲德利斯身轻力大。他曾在扣动扳机、击碎远方张脸前瞬间,透过望远镜看到丝微笑在那张脸上闪过。他也曾利落地开枪擦过个人喉咙,看到血液从他捂住脖子指缝间喷涌而出。他曾在用沙袋搭建和加固炮塔里精准地射杀法军和英军,逼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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