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杂草丛生,轨道磨损,甚至少几条枕木。可能算是非法入侵,而且就这副模样,就算州警察把抓起来也不能怪他们。
看起来脏兮兮,没刮胡子,没洗脸,还身尘土,饥肠辘辘。直等到九点才去金花鼠餐厅卡座坐下,点咖啡和俾斯麦卷。在那儿坐很久,看完整场花车游行,只不过人群拥挤,只能看到人后脑勺和花车顶部。到餐厅洗手间洗脸洗手,梳好头发,抖去夹克上尘土。还往眼部泼些凉水。但三天没刮胡子,还穿着身廉价蓝色西装,不管怎看都像个睡眼蒙胧老流浪汉。
到露天集市后心里更难受。游行队伍渐渐走散,片混乱中,进错入口,把车停在离加冕会场最远地方。在旋转木马发出连串风琴声中,在片嘈杂与混乱中,下车瞎转悠,疲惫地蹒跚而行。混乱场面让人不堪忍受,走过排长长摊位,看到肉铺卡车时,甚至有点兴奋。卡车停在未修剪草坪上,在榆树倾斜树阴下,斯塔孤零零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卡车车窗上满是灰尘,斯塔脸笼罩在阴影里,有点失真,但岁月似乎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要说她这些年变化,那就是被磨平多余棱角,又增添几分姿色。她微微侧着头,眼神犀利,股女王风范。她脖子上戴着条华丽红色石榴石项链。
看到那项链,立马转过头。
有时候,个小东西或件小饰物就足以让所有回忆涌上心头。已记不起上次想到母亲是什时候。可斯塔那条项链和母亲当年视若珍宝那条非常像。或许是那条项链让鼓起勇气穿过停车场,走到卡车旁,又或许是因为看到那条项链,于是在心底默默期许,既然斯塔这多年来直没变,依旧漂亮,那可能也没有衰老。
“你不介意吧?”悄悄溜到驾驶座上,然后关上车门,突然感到阵无法抗拒倦意。车里空调调到高档,非常舒适,疲倦袭来,紧张和焦虑、酷热和喧闹声慢慢离而去。瘫坐在驾驶座上,完全放松下来。身体慢慢前倾时,隐约听见自己对斯塔说声对不起,把胳膊搭在方向盘上,头伏在胳膊上休息。
“就闭会儿眼睛,”听见自己说,“实在太累。”仿佛有瞬间睡过去,或是出现幻觉,因为抓着方向盘,便以为自己还在开车,于是吓跳,突然坐直。
看斯塔眼,但她还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根本没理,于是也朝那个方向看去。在枯草坪另头,群人聚在个木板搭成摊位边。地上放个大水池,水很深,看起来片漆黑。个身形干瘪人身穿花花绿绿衣服,坐在水池上方高高椅子上,惹人发笑。下面人正和他开着玩笑,坐在椅子上正是华莱士·费弗。
“原来他在那儿呢,”说,“把自己整得像个大傻瓜。”不过其实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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