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会寄电唱机来。”
“还是最新款
呢。”卡尔说。虽然塞莱斯汀不知道那东西叫便携式立体声系统，也不知道那是质量最好，但他依然面露喜色。
“你喜欢吗？”他问多特。多特低头看着自己手，凝视着粉红色指甲，似乎那些指甲正在对她说什
。
“
当然喜欢。”她对着手指说。
卡尔决定抓住机会，吸引住多特。“D-O-T-T-I-E，女孩叫多蒂[10]，”卡尔唱
起来，“你知道这首歌吗？”
在看菜单。
“你……”他直视着多特说，“也不是想象中样子。”
这有点出乎多特意料，让她有点不安。她拿起菜单，咕哝
句：“来份二号套餐，外加咖啡和番茄酱。那个女服务生呢？”
他们三人都沉默不语，看着塑封套里印刷体菜单，上面印着鸡蛋、土豆饼和吐司。女服务生好像忘记他们存在，于是他们就在那儿干坐着，周围是农场主、茶歇建筑工人和其他顾客。街对面，浅褐色新大楼越建越高，锤子敲打声和沉闷电锯声响彻整条大街。阳光照在柜台里堆糖果上，照在咖啡壶和牛奶桶上。女服务生刚开始接班，厨师是个高大金发女人，系着橙色围裙。女厨师说句什，引得柜台边几个男人冲着杯子大笑不止。伴着培根香气，收音机里传来播报家畜期货行情和农业报告声音。但坐在卡座里三人却从中找不到任何可聊话题。
“多特身边有没有什……男性来照顾她呢？”卡尔问这话时自己都吓跳，但在等塞莱斯汀回答那瞬间，他发现自己渴望答案。
多特脸瞬间臭起来。
“不知道，”她说，“只听硬摇滚乐。”
“你知道吗？”塞莱斯汀有点尴尬，连忙说，“多特有次差点离家出走，她想去找你。”
女服务生把热腾腾早餐摆在桌上，多特低头吃起来。她吃得很快，头也不抬。每次张嘴，硕大耳环就摇摆下，碰到脸颊。卡尔看着她，心想如果自己常来这儿，或许就能提升她音乐品位。他不需要跟她们起生活，只要在附近定居，也不必经常见面，偶尔见见就好。他感觉自己似乎失去
“华莱士·费弗就像她父亲。”塞莱斯汀说。
多特开始假装没听见，但在她妈妈说完这句带刺话后，卡尔好久没说话。多特便说：“现在经常去拉塞尔舅舅家，伊莱正教钓鱼。”
卡尔点点头，想起拉塞尔，个面目可憎、总爱鼓捣那盒子工具印第安人。而且拉塞尔不喜欢他。
女服务生终于来。三个人都点早餐。塞莱斯汀尽量把话题扯到肉铺和玛丽身上，但又小心翼翼，避而不问卡尔是否打算去见玛丽。卡尔也详细介绍自己新工作，称即便自己开始并不懂音响零件，薪资也很丰厚。他正在家生意蒸蒸日上高保真音响和唱片店工作，负责供货。
塞莱斯汀破天荒地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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