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过去,肉糜卷只剩下干巴巴、黑乎乎小块,拿它喂野狗。那狗脾气,bao躁,白毛参差不齐,有着老鼠样蜷起小尾巴。这条狗住在院子边上,经常看见它在灌木丛和甜菜地里乱窜,追赶白尾灰兔。有时它会直接跑到厨房玻璃门外,能感觉到它呆滞而不带感情地盯着。转过身,恰好看见它饿扁肚子。它吃完丢给它食物后就会消失。
有时觉得这只狗似乎是个内*,最终带朝那座房子走去,本来自己绝对不会去那儿。天黄昏,开车回家,车头灯正对着这只母狗,它在路边朝着詹姆斯家
次哽住。那整夜都没睡,直在打扫屋子。
第二天深夜,他出现。他没有来时候松口气,也感到失望。本来已经放弃念想,所以很早就关掉门廊灯,也换上睡衣,外罩件带夹层丝绸吸烟服,穿着带穗拖鞋。当他按响门铃时,从楼上窗户向下看。知道,不管来者是谁,都比卡尔来要强。
漆黑身影难以辨认,但借着门廊下灯光,看见卡尔站在那里,眨着眼睛。
“见到你真好,”他终于开口,“就站在这儿吗?你不打算请进去?”
“进来吧!”于是,他走进来。
不知道他是怎到这儿,他并没开车。几天过去,除推销手提行李箱里刀具外,他此行似乎并没有明确目。问他在哪家公司工作,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其实并不怎在乎答案。他住着房子,穿着衣服,用毛巾,给自己烤面包,与做爱,这就足够。以前从未想过向生活祈求什,但现在知道。
不过,祈求和所期待是两种截然不同人生。因此两星期后个下午,卡尔不辞而别,连张字条都没留,点也不惊讶。
以为他终于去找玛丽,但当去玛丽那儿买晚餐用肉时,并没看到他去过迹象。回家接着准备晚餐,因为他似乎很爱吃做肉糜卷。要做这道菜,得先把碎牛肉、猪肉、奶油、荷兰芹和培根卷在起,再放入烤箱用温火烤。还把土豆压成泥,把南瓜沥干水分,融化点奶酪配土豆。边仔细搅拌着食物,边不时看看烤箱,打发时间。现在是温暖黄昏,但屋内热气让人难受,不过这也帮分散注意力。最终夜幕还是降临。
最后用铝箔纸将所有食物包好。厨房有扇玻璃门,门外是个砖砌院子,有两张红杉木折叠休闲椅。打算搭个藤架,种些葡萄、紫丁香和月季。把轻薄编织毯子拿到外面,紧紧裹住自己,非常舒服,躺在院里休闲椅上,夜色渐渐将包围。播好种子那片草地往西三十英尺便是田野,地里种当然是甜菜,这种矮矮作物叶子厚而粗糙。田野上空悬着轮明月,好像辽阔天空中挂着口大钟。
让感到意外、也让最为震惊,是卡尔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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