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
！”
说。
“你
祈祷得到回应。”神父说。他十指交叉，做出教堂尖顶形状，然后咬咬象征尖顶顶部那根手指，目光比之前更加犀利。
“基督最后激情[4]，”他说，“基督圣像确在冰面上显现，就像当年显现在维罗妮卡圣女手帕上
样[5]。”
终于明白他话中含意，所以对卡尔事只字未提。当然，圣凯瑟琳学校没人认识哥哥，对他们来说，冰上肖像就是上帝之子耶稣。
只要操场上冰不融化，就是班上特殊人物，老师、斯塔朋友，甚至男同学都会来找，看青肿眼眶和脸，这些伤痕象征着荣耀。但依旧只和塞莱斯汀要好，自那次摔跤后，们感情更好。有天，报社派人来拍照，坚持说除非和塞莱斯汀拍合照，否则不会配合。最后，俩站在滑梯下，在寒风中拍张合照。
，而冰面上留下白色痕迹竟很像哥哥卡尔脸。
他紧盯着，两颊向内凹陷，眼睛像两个黑洞。他痛苦地紧抿嘴唇，前额头发分成湿漉漉几撮，像他平常睡着或发烧时那样。
围在身边人渐渐散开，雨果修女温柔地领离开。她把带上楼，安置在学校医务室简易小床上。
她低头看着，双颊冻得通红，像擦得发亮苹果，棕色眼睛似乎充满炽热感情。
“神父要来。”她说完，很快就离开。
《阿格斯哨兵报》头版标题就是“个女孩不幸造就奇迹”。
连两周，冰上圣像都被道警戒线封锁起来，附近农场主驱车从几英里外赶来，跪在圣凯瑟琳学校铁丝栅栏外面。串串念珠，甚至两美元被挂在栅栏红色板条、纸花和小丝带上。
后来有天，太阳出来，天气忽然转暖。卡尔脸，也就是耶稣脸，融化成涓涓细流，流遍整座小镇。他在排水沟里发出回响，消失不见，涨满水沟，汇聚在地下室。他似乎不见，但也可以说他无处不在。在大地被春天火辣辣太阳炙烤
她离开，就立刻跳下床，径直走到窗户边。滑梯下围观学生更多，利奥波德修女正支起三角架和其他摄像设备。真没想到卡尔头像会造成这
大轰动。不过他直有这样魅力，人们总会注意到他，陌生人会给他钱，却忽略，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受伤，大家却忙着去看他头像。听到神父迈着不紧不慢脚步踩得楼梯嘎吱响，而雨果修女在迈步疾走，于是立即跳回小床。
神父打开后门，他庞大身躯费点劲儿才挤进门。他眼神犀利，盯着个劲儿地看。神父只有在惩戒或死亡这样特殊情况下才会被请来，不知道他此刻为何而来。
他向雨果修女示意，于是她离开房间。
他拉过张椅子坐下。身体躺平，似乎要接受他检查，长时间沉默让人尴尬。
“你有没有祈祷见到上帝？”他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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