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她坐起来。手上沾些血，但铅笔
石墨尖堵住大部分血液。
“比
想要疼，”她睁大眼睛看着拉罗斯说，“现在很高兴维达尔差点儿丢小命。”
“啊？”
“他被巧克力棒噎住，把糖塞进他嘴巴，好像呛到气管里去。他脸色发青，像死样。说不定在奥博尔雅克先生抓起他脚踝帮他晃出呕吐物之前，他确实死过去。这些你都看到，对吗？”
拉罗斯点点头。
她走过去，从拉罗斯书包里拿出笔袋。柜子上就有把卷笔刀，玛吉小心翼翼地把铅笔削尖。
“好，像维达尔扎你那样扎。扎在同样地方，这样看起来好像们有个什
约定[4]似。”
拉罗斯已经快六岁。
“还不到六岁呢。”拉罗斯说道。
“年龄不是问题。”
行。他应该马上跑到操场另边。拉罗斯跑过时，切都看在眼里，然后他抓住单杠，坐在顶上，假装在看周围孩子，但实际上直在看两个女孩，看着她俩慢慢回到餐厅。
阵慌乱，几个老师向道奇跑去。有个孩子在惊呼：“他脸色发青！他脸色发青！”个老师用海姆立克急救法[3]举起道奇，另外两个老师抓住道奇双腿把他倒过来，摇晃他身体。道奇总算叫出声，“哇，哇，哇”。老师们抓起操场上沙子盖住那摊杏仁牛奶巧克力，松口气，对道奇冷嘲热讽起来。
玛吉现在睡在达斯提以前房间，拉罗斯睡是张崭新双层床，双层床是红色金属架构，下铺是双人床。有其他孩子来过夜时也能睡下，诺拉说道。她这说时候拉罗斯把目光移开，他知道她指是学校同学，但他首先想到却是自己兄弟姐妹。不管怎样，反正玛吉有些晚上也会过来和拉罗斯起睡。不过玛吉早上会偷偷溜回去，因为母亲规定他们不可以起睡。
“道奇以后不会再欺负你，”玛吉说道，“让再看看你胳膊。”
说着，玛吉打开拉罗斯床头灯，仔细看看。
“所以你现在知道什是复仇。”
玛吉会说这样话，不仅是从母亲丢在边哥特式爱情小说里学来。每次她追
“意思是，不敢扎你。”
“你意思是你会哭。”玛吉眼神犀利地望着他。
拉罗斯点点头。
“好吧，你看着。”
玛吉抓起这支尖得像冰锥样铅笔。她盯着拉罗斯伤口，舔舔嘴唇。她在胳膊上相同部位做个小标记，然后举起手，把铅笔扎进手臂。笔尖断。她把铅笔扔到房间另头，倒在床上，腿蹬脚踢，抓住手臂，咬住枕头，不让声音传出去。
“还痛不痛？”她摸着受伤地方。
“不痛。”
“不痛，拉罗斯。你得说不痛。”
拉罗斯没有重复，玛吉从各个角度仔细检查拉罗斯胳膊。
“觉得这看起来很酷，”玛吉说道，“像个文身，也想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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