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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们睡在地上,”诺拉说,“告诉玛吉以后不许这干。如果你非要睡在地上,就不许出去玩儿。她还跟顶嘴。跟她说,那好,你回自己屋待着,不准出来。他又哭,哭个不停。真不知道该拿他怎办。”
她甩甩手指,脸紧绷着,面色苍白,身体虚弱。这周她状态不错,可眼下是周末,
妈把你丢在这儿给当弟弟,像达斯提活着时那样。但根本不稀罕你。”
说这话时玛吉觉得心里恶意化成水,她爬下床去找拉罗斯,拉罗斯在角落里蜷缩成团,抱着那个脏兮兮玩偶,声不吭。她伸手抚摸他背,他浑身冰凉僵硬。她拽出自己露营袋,把两个人都罩住。她抱着拉罗斯,好让他暖和点。
“要你做弟弟。”她轻声说,声音里透着丝害怕。
多年后,拉罗斯依然记得这个晚上。他常想起和玛吉起度过第个夜晚,把它当成珍贵回忆。他记得她温暖法兰绒睡裙,记得她环抱着他。他相信两人就是在这晚成姐弟。他忘掉她先前把他踢下床事,也忘掉她说过那些伤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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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弗雷德盯着裹在毯子里女孩。作为商人,麦金农向来诚实,也很守规矩,除卖朗姆酒给印第安人这类违法事外,倒也不像做过什缺德事。沃尔弗雷德接受不刚发生事,只好又出门去捕鱼。当他再次拎着串白鱼回来时,他已经想清楚。麦金农是那女孩救星,是麦金农把她从明克手中救出来,使她摆脱被卖到别处当奴隶命运。沃尔弗雷德劈些柴,在贸易站旁生小堆火,他把整条鱼烤熟,麦金农配着上星期硬面包吃下鱼。沃尔弗雷德打算明天烤面包。他回到屋里,发现那女孩还在先前地方。她动不动,也没畏缩后退,看起来麦金农没碰过她。
沃尔弗雷德将盘面包和烤鱼放在她够得到泥地上,她狼吞虎咽,吃得直喘气。他用啤酒杯接杯水放在她旁边,她口气喝下去,喉咙里发出婴儿喝水般咂咂声。
麦金农吃饱后,爬回他那张铺着熊皮板条床。他常常在床上喝得烂醉如泥,倒头就睡。沃尔弗雷德将屋里打扫干净,然后烧桶水,蹲在女孩身边。他用块破布蘸水帮她擦脸,厚厚污垢点点从她脸上消失,他渐渐看清她美丽五官。她有张饱满小嘴,眼睛甜美迷人,眉毛扬起完美弧度。当她整张脸露出来时,他瞪着她,惊慌不安。她太美!麦金农知道吗?麦金农可知道他那脚生生踹掉她颗门牙,还在她花蕊般脸上留下块淤青吗?
“真美![1]”沃尔弗雷德轻声说,他知道用奥吉布瓦语哪个词语形容她模样。
他小心地走到屋子角落,取土,和成泥。他固定住她下巴,轻轻地给她脸重新涂上泥巴,遮住她极美眉毛、匀称眼睛和鼻子,还有弧度完美嘴唇。她是个漂亮十岁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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