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肿,满脸是血,显是受苦刑。他见韦小宝便破口大骂:“韦小宝,你这不要脸小汉*,今日你做老子监斩官,老子死得点不冤。谁叫当日瞎眼睛,从扬州婊子窝里,把你这小汉*带到北京来?”众亲兵大声吆喝,茅十八却越骂越凶。韦小宝不去理他,问多隆道:“老泰怎样?”多隆笑道:“昨晚赶到时,老泰已给他夫人抓得满脸都是血痕。他见到,这份狼狈样儿可有得瞧。做好做歹,劝住他夫人,又把他八姨太接到家里,让两个小妾陪她。老泰千恩万谢,感激得不得。”
韦小宝笑问:“这位八姨太相貌怎样?”多隆大拇指翘,说道:“嘿嘿,不起!”韦小宝笑道:“你可不能见色起意,乘火打劫!”多隆哈哈大笑,道:“兄弟你放百二十个心,你大哥那能这不长进?老泰虽是对头,这种事情你大哥是决计不干。”当下两人押着茅十八,往菜市口法场而去。多隆骑马,韦小宝则乘辆大马车。茅十八坐在开顶牛车之中,双手反绑,颈中插块木牌,写道:“立斩钦犯茅十八名”。牛车自骡马市大街向西,众百姓纷纷聚观。茅十八沿途又叫又唱,大喊:“老子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所以名叫茅十八,早就知道是要杀头。”街边百姓大声喝采,赞他:“有种,是硬汉子。”来到骡马市大街和宣武门大街交叉十字路口菜市口法场,韦小宝亲兵早已连夜搭灯席棚,棚前棚后,守卫得极是严密。多隆奉康熙嘱咐,生怕天地会要劫法场,已知会九门提督,派两千名官兵在法场四周把守。茅十八凛然站在法场中心,大叫:“咱们都是大汉百姓,花花江山却给鞑子占,总有日,要把鞑子杀得干干净净!”韦小宝下车进棚,马车停在棚边。韦小宝升座,请多隆坐在旁,多隆皱眉道:“这犯人尽说大逆不道言语,在这里煽动人心,咱们尽快把他斩罢。”韦小宝道:“是。”喝道:“带犯人!”四名亲兵将茅十八推进棚来,要按他跪倒,茅十八说甚也不背跪。韦小宝道:“不用跪。”转头向多隆道:“大哥,验明正身,没错罢?”多隆道:“没错!”韦小宝道:“验明正身,立斩钦犯茅十八名。”提起朱笔,在木牌上画个大圈,摔出去。名亲兵拾起木牌,将茅十八拉出去。韦小宝道:“多大哥,给你瞧样好玩物事。”说着从衣袖中取出叠手帕来,递到多隆面前,手帕上绣是幅春宫图,图中男女面目俊美,姿态生动。多隆见之下,目光登时给吸住,翻过块手帕,下面块帕子上绣又是另外幅春宫,姿势甚是奇特。多隆笑道:“这模样倒古怪得紧。”连翻下去,每块帕子上所绣人物姿态愈出愈奇,有男两女者,有二男三女者。多隆只看得血脉贲张,笑道:“兄弟,这宝贝儿是哪里来?你给哥哥也买上套。”韦小宝笑道:“这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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