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侯爵大人,你带这许多火器来干甚啊?”费要多罗垂下头,说道:“对不起得很,卫兵不听命令,暗带火器,回去重重责罚。”韦小宝叫道:“藤牌手,解开自己衣服,给他们瞧瞧,有没有携带火器?”二百六十名藤牌手抛下藤牌,以左手解衣,右手仍高举大刀,以防对方矣诏。各人解开衣衫,袒露胸膛,跳跃数下,果然没人携带火器。费要多罗心中有愧,垂头不语。韦小宝以罗刹话大声道:“罗刹人做事不要脸,把他们衣服裤子都脱下来,瞧瞧他们还带火器没有?”费要多罗大惊,忙道:“公爵大人,请你开恩。你……你如剥裤子,……只好z.sha。”韦小宝道:“这裤子是非剥不可。”费要多罗道:“请你饶恕次,别事情,切都依你吩咐。”韦小宝道:“刚才你骑兵冲将过来,吓得钻到桌子底下,大失公爵大人体面。这件事怎办?”费要多罗心想:“是你自己胆小,有什法子?”但身旁清兵刀光闪闪,只好道:“敝人愿意赔偿损失。”韦小宝心中乐,暗道:“罗刹竹杠送上门来。”时想不出要他赔偿甚,传下命令:“把罗刹大官小兵裤带都割断。”藤牌手大叫:“得令!”举起利刃插进罗刹人腰间,刃口向外,拉之下,裤带立断。
自费要多罗以下,众罗刹人无不吓得魂飞天外,双手紧紧拉住裤腰,惟恐跌落,韦小宝哈哈大笑,传令:“押着罗刹人,得胜回营!”这时罗刹官兵人人担心只是裤子掉下,毫不抗拒,随着清兵列队向东。佟国纲笑道:“韦大帅妙计,当真令人钦佩。割断裤带,等于在顷刻之间,将二百六十名罗刹官兵尽数双手反绑。”韦小宝笑道:“罗刹男人最怕脱裤子,罗刹女人反而不怕,那不是怪得很?”佟国纲等人都色迷迷笑起来。行人和大军会合,清军中推出四百余门大炮,除下炮衣,炮口对准罗刹军。其时罗刹国虽然火器犀利,但在东方,却不及康熙这次有备而战,以倾国所有大炮半数调到尼布楚前线,是以不论兵力火力,都是清军胜过数倍。罗刹军突然见到这许多大炮,都是面面相觑,大有惧色。统军将官急忙传令回城,紧闭城门。清军却也并不攻城。这时哥萨克骑兵队长、副队长、和名小队长被双儿点穴道,兀自动弹不得。三人犹如泥塑木雕般,站在空地之上。罗刹众兵将回入尼布楚城时十分匆忙,未曾留意,这时在城头望见,均感诧异,却都不敢出城相救。过半个时辰,见这三人仍然呆立不动,便有队哥萨克骑兵出城来救,只行得十余丈,清军大炮便轰数发。守城将军忙命号兵吹起退军号,将这队骑兵召回去,生怕清兵大至,连出城救兵也失陷。城上城下,两军遥遥望见三人定住不动,姿势怪异。清兵鼓噪大笑,罗刹兵尽皆骇然。
韦小宝将费要多罗等行请入中军帐内,分宾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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