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沉得住气,喝道:“韦公爷别慌,要打便打,谁还怕他不成?”
只听得帐外哥萨克骑兵齐声大呼。韦小宝吓得全身发抖,低头,便钻入桌子底下。佟国纲和索额图面面相觑,心下也不禁惊慌。帐门掀开,将大踏步进来,正是带领藤牌兵林兴珠,朗声说道:“启禀大帅……”却不见大帅到何处。韦小宝在桌子底下说道:“…………在这里,大伙儿快……快逃命罢。”林兴珠蹲下身来,对着桌子底下韦大帅说道:“启禀大帅:罗刹兵声势汹汹,咱们不能示弱,要干就干他妈。”韦小宝听他说得刚勇,心神定,当即从桌子底下爬出来,适才起事仓卒,以致躲入桌底,其实他倒也不是味胆怯,拍胸口,说道:“对,要干就干他奶奶,老子身先士卒,勇往……勇往不……不前。不对!勇往值钱(他想勇往才值钱,不勇往就不值钱)。”拉住林兴珠手,走向帐外。出帐外,只见二百六十名哥萨克骑兵高举长刀,骑骏马,围着帐篷耀武扬威,圈圈不停疾驰。费要多罗声令下,众骑兵远远奔开去,在二百余丈之外,列成队伍,二十六骑行,十行骑兵排得整整齐齐,突然间高声呼叫,向着韦小宝急冲过来。
韦小宝叫道:“妈啊!”便要钻进营帐,转念想:“罗刹鬼如要杀,躲入营帐还是给他们揪出来,这个脸可丢不得。”当下全身发抖,脸如土色,居然挺立不动。林兴珠喝道:“藤牌手保卫大帅!过来!”二百六十名藤牌手齐声应道:“是。”快步奔来,站在韦小宝等众大臣之前。韦小宝从靴筒中拔出匕首,心想:“倘若罗刹鬼真要动蛮,大家便拚斗场,义气可不能不顾。”抢过去站在索额图面前,叫道:“索大哥别怕,护住你。”
索额图是文官,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说道:“全……全仗兄弟。”只见十排哥萨克骑兵急冲过来,冲到离清兵五丈外,当先队长长刀虚劈,声吆喝,众骑兵挺身勒马,二百六十匹马同时间停住脚步站定。那队长又声吆喝,众骑兵从中分为两队,百三十骑折而向北,百三十骑折而向南,奔出数十丈,兜个圈子,又回到离帐篷二百余丈处站定,队形丝毫不乱。二百六十骑人马便如是人骑,果然是训练有素精兵。费要多罗哈哈大笑,高声叫道“公爵大人,你瞧们罗刹兵怎样?”韦小宝这时才知他不过是炫武示威,心中大怒,叫道:“那是马戏班耍猴子玩意儿,打起仗来,半点用处也没有。”费要多罗怒道:“咱们再来!”心想:“这次直冲到你跟前,瞧你逃不逃走。”叫道:“把中国兵帽子都削下来。”哥萨克骑兵队长叫出号令,二百六十名骑兵又疾驰过来。韦小宝叫道:“砍马脚!”林兴珠叫道:“得令!砍马脚!别伤人!”但听得蹄声如雷,二百六十匹马渐奔渐近,哥萨克骑兵长刀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眼见奔到身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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