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啦。”韦小宝道:“那要你母亲做甜心,做老婆。”费要多罗眉花眼笑,更是喜欢,说道:“妈妈出于名门望族,皮肤又白又嫩,她会做法国诗。莫斯科城里有不少王公将军很崇拜她。们俄国有位大诗人,写过几十首诗赞扬妈妈。她今年虽然已六十三岁,相貌还是和三十几岁少年妇人样。中国大人阁下将来去莫斯科,敝人定介绍你和妈妈相识,要结婚恐怕不成,做甜心吗,只要妈妈答应,那是可以。”原来洋人风俗、如有人赞其母亲、妻子貌美,非但不以为忤,反而深感荣幸,比称赞他自己还要高兴。韦小宝却道此人怕自己,居然肯将母亲奉献,有意拜自己为干爹,满腔怒火登时化为乌有,笑道:“很好,很好。以后如来莫斯科,定是你府上常客。”拉着他手,走入帐中。双方副使随员跟着都进营帐。韦小宝等行坐在东首,费要多罗等行坐在西首。
费要多罗说道:“敝国摄政女王公主殿下吩咐,这次划界谈和,们有极大诚意,双方必须公平,谁也不能欺对方。因此敝国提出,两国以黑龙江为界,江南属于中国,江北属于俄罗斯。划定疆界之后,俄罗斯兵再也不能渡江而南,中国兵也不能渡到江北。”韦小宝问道:“雅克萨城是在江南还是江北?”费要多罗道:“是在江北。该城是们俄罗斯人所筑,可见黑龙江江北之地,都是属于俄国。”韦小宝听,怒气又生,问道:“雅克萨城内有座小山,你可知叫甚名字?”费要多罗回头问随员,答道:“叫高助略山。”韦小宝懂得罗刹语中“高助略”即为“鹿”,说道:“们中国话叫做鹿鼎山。你可知封是甚爵位?”费要多罗道:“阁下是鹿鼎公,用们罗刹话说,就是高助略山公爵。”韦小宝道:“这样来,你是存心跟过不去。明知是鹿鼎公,却要把鹿鼎山占去,岂不是要做不成公爵?”费要多罗忙道:“不,不,决无此意。”韦小宝问道:“你是甚爵位?”费要多罗道:“敝人是洛莫诺沙伐侯爵。”韦小宝道:“好,那洛莫诺沙伐是属于中国地方。”费要多罗吃惊,随即微笑道:“敝人封邑洛莫诺沙伐尚在莫斯科之西,怎能是中国地方?”韦小宝道:“你说你封邑叫作老猫拉屎法……”费要多罗道:“洛莫诺沙伐。”韦小宝不理他,继续说道:“从们京城北京,到老猫拉屎法共有几里路?要走几天?”费要多罗道:“从洛莫诺沙伐到莫斯科,共五百多里路,五天路程。从莫斯科到北京,总得走三个月罢。”韦小宝道:“这样说来,从北京到老猫拉屎法,得走三个月零五天,路程是远得很。”费要多罗道:“很远,很远!”韦小宝道:“这样路程,老猫拉屎法当然不会是属于中国。”费要多罗微笑道:“公爵说得再对没有。”
韦小宝举起酒杯,道:“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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