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摸?”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对啦,对!那地道太窄,只能容个人爬进去,出口又在将军房里,料来这时候也早给堵死。咱们须得另外挖过。”众将更不知所云。韦小宝站起身来,说道:“众位将军计策都很妙,咱们青龙、白虎、天门通吃。明儿早,大家分别去筑长围、挖地道,同时又放大炮,诱他们出战,派藤牌兵去斩鬼脚。”众将见自己所建议计策都为大帅采纳,欣然出帐。次晨拂晓,众将各领部属,分头办事。朋春督兵挑土筑围,郎坦指挥放炮,巴海挖掘地道。洪朝率领五百士卒,向罗刹降兵学些骂人言语,在城下大声叫骂。只可惜罗刹人鄙陋无文,骂人辞句有限,众兵叫骂声虽响,含义却殊平庸,翻来覆去也不过几句“你是臭猪”、“你吃粪便”之类,那及中华上国骂辞多采多姿,变化无穷?韦小宝听会,甚感无聊。罗刹兵昨日吃斩脚苦头,眼见清兵势盛,坚守不出,躲在城头土墙之后回骂。清军大炮炮弹射入城中,却也损伤不大。当时大炮火药装于炮筒之中,点火燃放,只是将铁弹铅弹射出,直接命中固能打得人筋折骨断,但如落在地下,便不足为患。附近百姓十多年来惨遭罗刹兵虐杀,家破人亡不知凡几,得知皇上发兵,来打罗刹鬼子,无不大喜若狂,这时有提酒食来慰问官军,有拿锄头扁担,相助构筑土围。讯息传将出去,连数百里外百姓也都来助攻。图尔布青在城头上望将下来,但见人头如蚁,纷纷挑土筑围,城外条长围越筑越高,其势已非被困死不可,只盼西方尼布楚城中罗刹兵前来援救,内外夹攻,才有胜望。他哪知康熙早料到这着,已另遣队骑兵向尼布楚罗刹兵佯攻,作为牵制。尼布楚城守将,每日里也在盼望图尔布青带兵来援。
罗刹兵枪炮可以及远,清兵不敢逼近攻城。雅克萨是罗刹经营东方基地,罗刹人野心勃勃,准拟占黑龙江、松花江带广大土地后,更向南侵,将整个中国都收归版图,要千千万万人尽皆臣服,成为农奴,因此雅克萨城墙坚厚,城中弹药充足,粮草堆积如山,就是困守三年五载,也不虞匮乏。城中开凿深井,饮水无缺。图尔布青怕城里中国人作乱内应,将中国男人都拉到城墙上杀,将尸首抛下城来。城外中国军民见,无不愤恨叫骂。
这时地道已渐渐掘到城边。韦小宝心想鹿鼎山是皇帝龙脉所在,要是掘断龙脉,害死康熙,可大大不妥,下令地道不可掘进城中,只须在地墙下埋藏炸药,炸毁城墙,大军便可冲入。这日城中几口井忽然水涸,图尔布青善于用兵,得报后凝神想,料知敌军在挖掘地道,以致地下水源从地道中流出去,当下测定方位,在清兵地道上施放炸药,轰声大响,将挖掘地道清兵炸死百余人,地道也即堵死。雅克萨城时攻打不下,天气却天冷似天。这极北苦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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