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枪火力犀利,射程又远,倒也打死不少清兵。但清兵大炮不住轰来,势道猛烈。数百名罗刹兵将刚爬出阻道山石,突然轰隆声巨响,地底炸上来,数百名将兵有弹上十余丈,有断首折肢,血肉横飞,侥幸不死慌忙爬回。
图尔布青见前后均无退路,束手无策。名军官极是勇悍,率领数十名敢死队从北边山壁上爬去,企图杀出条通路。但山壁陡削,又光溜溜地无容足之处,只爬上数丈,有数十余名士兵摔将下来,非死即伤。山顶上清兵投掷石块,将余下数十人尽数打落。那军官摔得脑浆迸裂,立时毙命。这时清军大炮又不住轰来,山壁间尽是罗刹兵惨呼之声。眼见再过得会,势将全军覆没,图尔布青叫道:“不打,停火,停火!”但炮声和众兵将呼叫将他声音淹没。他身旁官兵齐声大叫:“停火,停火!”余兵跟着叫唤。清军停炮火,有人以罗刹话叫道:“抛下火枪、刀剑,全身衣服脱光!”图尔布青大怒,叫道:“只抛武器,不脱衣服!”清军中有人叫道:“抛下火枪、刀剑,全身衣服脱光,赫拉笑!出来喝酒。不脱衣服,死蛮基!”图尔布青叫道:“不脱衣服!”这句话出口,隆隆声响,清军大炮又轰过来。罗刹兵中有些怕死,当即纷纷抛下刀枪,开始脱衣。图尔布青举起短铳,射死名正在脱衣士兵,喝道:“脱衣服都处死刑!”但在清军猛烈炮火轰击之下,将军严令也只好不理,十余名士兵全身脱得赤条条地,从阻路山石上爬过去。两边山上清军拍手大笑,大呼:“快脱衣服!”脱衣逃生士兵越来越多,图尔布青短铳连发,又打死两名,却怎阻止得住?清军大炮暂止,山壁顶上有人叫道:“要性命,快快脱光衣服过来。”这时罗刹兵将哪里还有斗志,十之八九都在解扣除靴。图尔布青长叹声,举起短铳对准自己太阳穴,便欲z.sha。他身旁副官夹手将他短铳抢下,说道:“将军,不可以,老鹰留下翅膀,才可飞越高山。”这句罗刹成语,便是中国话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之意。
只听得清军中有人以罗刹话叫道:“大家把图尔布青衣服脱光,起出来,否则又要开炮。”这句罗刹话说得字正腔圆,正是投降罗刹兵被胁迫而说。图尔布青怒不可抑,但见数名部属瞪瞧着自己,显然是不怀好意,伸手便去拔腰间佩刀。他手指刚碰到刀柄,背后兵扑将上来,搂住他头颈,五六名士兵齐拥上,将他按倒在地,七手八脚,登时把他全身衣服剥得干净,抬出去。罗刹兵将每出去名,便有两名清兵上来,将他两手反绑在背后,押着行出数里,来到片空旷平原上。这役,二千余名罗刹官兵,除打死和重伤六七百人之外,其余千八百余名都是双手反绑,赤条条列成队伍,秋风吹来,不禁簌簌发抖。清军将图尔布青押在罗刹兵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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