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便缩成
团，变成个矮胖子
。”康熙又问：“你怎知他跟毛东珠躲在慎太妃轿中，胁迫太后送他们出宫？”韦小宝心念电转：“皇上先说
派人击毙反贼，救太后，功劳很大。此刻又说他二人躲在太妃轿中，胁逼太后送他们出宫。那
归家三人行刺之事，皇上还不知道。不过归家三人这时逃走也罢，给活捉也罢，给打死也罢，终究是瞒不过。又怎说才好？”
康熙见他迟疑不答，问道：“怎？有甚忌讳事吗？”韦小宝道：“不，不！奴才心里奇怪，怎这两名反贼会坐在太妃轿中，当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还要请皇上开导。”康熙道：“先问你，你怎知轿里坐不是太妃，因而指挥侍卫袭击御轿？”韦小宝心想：“原来皇上还以为是宫中侍卫杀瘦头陀和毛东珠，这件事终究是要揭穿，还是直说罢。”便道：“奴才罪该万死，皇上恕罪。”说着跪下来。康熙皱眉道：“甚事？”韦小宝道：“奴才奉皇上谕旨，将反逆毛东珠押去慈宁宫，经过御花园，忽然假山后面豁喇响，跳出三个穿侍卫和太监服色人来，将奴才把抓住，要带他们来寻皇上。这三人武功是极高，奴才手指都险些给他们捏断。”说着提起左手，果然五根手指都瘀黑粗肿。康熙道：“他们寻干甚？”韦小宝道：“这三人定是吴三桂派来刺客，奴才就算给他们捏死，也决计不肯带他们来犯驾，正好……不，不是正好，是刚巧，刚巧太后和太妃鸾驾来到，这三个刺客胡里胡涂，以为太妃轿中坐是皇上圣驾，就冲出来行凶。那是太后和皇上洪福齐天，竟是反贼杀反贼。那三个刺客这当儿不知是给众侍卫格毙，还是擒获，奴才这就去查明回奏。”
康熙道：“三个刺客未必会胡里胡涂，多半是你指点，是不是？你想与其刺客向犯驾，不如去害太妃，他们只要动手，宫中大乱，就伤不到，你这条小命也保住，是不是？”韦小宝给康熙说穿心事，知道抵赖不得，只有连连磕头。康熙道：“你指点刺客去危害太妃，本来是该当砍头，总算你对还有这三分忠爱之心……”韦小宝忙道：“不是三分，是十分，百分，千分，万分忠爱之心。”康熙微笑道：“不见得罢？”韦小宝道：“见得，见得，大大见得！”康熙伸足在他额头轻轻踢，笑道：“他妈，站起来罢。”韦小宝已吓得满头是汗，磕个头站起。康熙笑道：“你立三件大功，本来想不出法子赏你，现下想到。你指点刺客，犯上行凶，有不臣之心，却也不来罚你。将功赎罪，咱们干折罢。”韦小宝道：“好极，好极。好比皇上推牌九，前道是奴才赢，后道是皇上赢，大家扯直。皇上不吃，也不赔。”心想：“不升官就不升官。难道你还能封做威武大将军、镇国公吗？就算封太师，也没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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