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黄道吉日,下圣旨派去长白山祭天。有个福建水师提督施琅,是从投降过来,说郑也曾在他手下吃过败仗,这人善于在船上开炮,小皇帝派他跟同去。千万叮嘱,务须严守机密,如果泄漏,这件大事可就坏,说不定罗刹国会派海船阻拦。们去到天津出海,远兜圈子,要悄悄上辽东去。哪知昨天下午,在海里见到许多浮尸,其中有真有假,假具,就是这瘦头陀。好心把他救起来。他说乖乖不得,神龙岛上打得天翻地覆,洪教主派人杀青龙使许雪亭。”
瘦头陀大叫:“假!没有说教主杀青龙使!”洪夫人妙目向他瞪眼,说道:“瘦头陀,在教主跟前,不得大呼小叫。”瘦头陀道:“是。”
韦小宝道:“你说青龙使给人杀,是不是?”瘦头陀说:“是,是教主吩咐要这般骗你。”韦小宝道:“教主叫你跟开个玩笑,也是有。可是你说教主为报仇,杀青龙使和赤龙使。教主大公无私,大仁大义,决不会对属下记恨!”他说句,瘦头陀便叫句“假!”韦小宝道:“你说教主为报仇,杀青龙使和赤龙使!”瘦陀头道:“假,没说。”韦小宝道:“教主大公无私。”瘦头陀道:“假!”韦小宝道:“大仁大义!”瘦头陀叫道:“假!”韦小宝道:“决不会对属下记恨报仇。”瘦头陀道:“假!”
陆高轩知道瘦头陀,bao躁老实,早已踏进韦小宝圈套,他不住大叫“假”,每多叫句,教主脸色便难看分。陆高轩只怕瘦头陀再叫下去,教主发脾气,那就不可收拾,于是扯扯瘦头陀衣袖,说道:“听他启禀教主,别打断他话头。”瘦头陀道:“这小子满口胡柴,难道也由得他说个不休?”陆高轩道:“教主聪明智慧,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用你着急,教主自然明白。”瘦头陀道:“哼!只怕未必……”这出口,突然张大嘴,更无声息,满脸惶恐之色。韦小宝双目瞪视着他,突然扮个鬼脸。两人身材都矮,瘦头陀更矮,韦小宝低下头扮鬼脸,旁人瞧不到,瘦头陀却看得清清楚楚,当时便欲发作,却生怕激怒教主,只有强自忍住,神色尴尬。时之间,船舱中寂静无声,只听得瘦头陀呼呼喘气。过好会,洪教主问韦小宝道:“他又说些甚?”韦小宝道:“启禀教主:他又说教主播弄是非,挑拨赤龙门去打青龙门……”瘦头陀叫道:“没说。”
洪教主向他怒目而视,喝道:“给闭上鸟嘴,你再怪叫声,把你这矮冬瓜劈成他妈两段。”瘦头陀满脸紫胀,陆高轩和胖头陀也是骇然失色。众人均知洪教主城府甚深,平日喜怒不形于色,极少如此出言粗鲁,大发脾气,这般喝骂瘦头陀,定是愤怒已极。韦小宝大喜,心想瘦头陀既不能开口说话,自己不管如何瞎说,他总是难以反驳,便道:“请教主息怒。这瘦头陀倒也没说甚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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