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当然也是好得很,上个月有人从呼玛尔窝集山那边下来……”韦小宝和双儿听到“呼玛尔窝集山”,心中都是凛,对望眼,齐向说话之人瞧去,见是两个老汉,正在把玩条带叶新挖人参。韦小宝取出锭银子,交给酒保,吩咐多取酒肉,再切大盘熟牛肉,打两斤白酒,送去邻桌。两名老参客大为奇怪,不知这小猎人何以如此好客,当下连声道谢。韦小宝过去敬几杯酒,以他口才,三言两语之间,便打听到呼玛尔窝集山所在,原来此去向北,尚有两三千里,那两个参客也从来没去过。韦小宝把双儿叫过去,要她说些地图上其余山川名字。两名老参客指点,方位远近,果与地图上所载丝毫无错。酒醉饭饱之后,与通古斯人及参客别过,韦小宝寻思:“那鹿鼎山原来离此地还有好几千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就去将宝贝掘来。”其实掘不掘宝,他倒并不怎在乎,内心深处,实在是害怕跟洪教主、瘦头陀伙人遇上。洪教主等人在南,倘若再往北两三千里,洪教主是无论如何找不到自己,又想:“跟双儿在荒山野岭里等他十年八年,洪教主非死不可,难道他真还能他妈寿与天齐?”当下去皮铺买两件上好貂皮袄,和双儿分别穿,生怕给洪教主追上,貂皮袄外仍是罩上粗陋鹿皮衣,用煤灰涂黑脸,就算追上,也盼望他认不出来。雇辆大车,路向北。在大车之中,跟双儿谈谈说说,偶尔“大功告成”,其乐融融。坐二十余日大车,越是向北,越加寒冷,道上冰封雪积,大车已不能通行。两人改乘马匹,到得后来,连马也不能走,便在密林雪原中徒步而行。好在韦小宝寻宝为名,避难是实,眼见穷山恶水,四野无人,心中越觉平安。双儿记心甚好,依循地图上所绘方位,慢慢向北寻去,遇到猎人参客,便打听地名,与图上所载印证。
地图上有八个四色小圈,便是鹿鼎山所在,地当两条大江合流之处,这日算来相距该已不远。两人在座大松林中正携手而行,突然间东北角上砰声大响,却是火器射击之声。韦小宝惊道:“啊哟,不好,洪教主追来。”忙拉着双儿,躲入树后长草丛中,接着听得十余人呼喝号叫,奔将过来,跟着又有马蹄声音。
韦小宝所怕只是洪教主追来,将他擒住,抽筋剥皮,这时听声音似与洪教主无关,稍觉放心,从草丛中向外望去,只见十余名通古斯猎人狂呼急奔。忽听得砰砰砰之声不绝,数名猎人摔倒在地,滚几滚,便即死去,身上渗出鲜血。韦小宝握住双儿手,心想:“这是外国鬼子火枪。”马蹄声响,七八骑马冲将过来,马上所乘果然都是黄须碧眼外国官兵,个个身材魁梧,神情凶恶,有拿着火枪,有提弯刀乱砍,片刻之间,便将余下通古斯猎人尽数砍死。外国官兵哈哈大笑,跳下马来,搜检猎人身上物事,取去几张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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