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些恶喇嘛罗皂老皇爷,只怕今天还在布施僧衣斋饭呢。”康熙笑道:“你这下可破费不少哪!花银子,都到内务府务领还罢。”他也不问数目,心想韦小宝立大功,又肯去做小和尚,他爱开多少虚头,尽可自便。
不料韦小宝道:“不瞒皇上说,上次你派去抄鳌拜家,奴才是很有点好处。当时不好意思跟你禀报。这次去五台山,见到老皇爷,受他老人家教训,明白对皇上什坏事都不可做,于是把先前得银子,都布施在庙里,也算是奴才帮皇上积些阴德,盼望菩萨保佑,老皇爷和皇上早日团圆。这笔钱本来是皇上,不用再领。”心想你父子早日团圆,也可少做几天小和尚;同时有这番话,日后如果有人告发,说抄鳌拜家时吞没巨款,此刻也已有伏笔:“代你布施在五台山上啦,还追问什?”
康熙听,更是欢喜,连连点头,问道:“五台山好不好玩?”
当下韦小宝说些五台山上风景。康熙听得津津有味,说道:“小桂子,你先去,不久就来。咱们总得想法子迎接父皇回宫,他老人家倘若定不肯还俗复位,那在宫里清修,也是样。”韦小宝摇头道:“那恐怕难得紧……”
忽听得书房门外靴声橐橐,个清脆女子声音叫道:“皇帝哥哥,你怎还不来跟比武?”说著砰砰几声,用力推门。康熙脸露微笑,道:“开门。”
韦小宝心想:“这是谁?难道是建宁?”走到门边,拔下门闩,打开房门。个身穿大红锦衣少女阵风般冲进来,说道:“皇帝哥哥,等你这久,你老是不来,怕啦,是不是?”韦小宝见这少女十五六岁年纪,张瓜子脸儿,薄薄嘴唇,眉目灵动,颇有英气。
康熙笑道:“谁怕你啦?看你连徒儿也打不过,怎配跟动手。”那少女奇道:“你收徒儿,那是谁?”康熙左眼向韦小宝眨,说道:“这是徒儿小桂子,他武功是手所传,快来参见师姑建宁公主。”
韦小宝心想:“果然是建宁公主。”他知道老皇爷共生六女,五女夭殇,只有这位建宁公主长大,是皇太后亲生。韦小宝极怕皇太后,平时极少行近慈宁宫,公主又不到皇帝书房来,因此直至今日才得见到。他听康熙话,知道是他兄弟闹著玩,便即凑趣,笑嘻嘻上前请安,说道:“师侄小桂子叩见师姑在人,师姑万福金……”
建宁公主嘻嘻笑,突然间飞起脚,正中韦小宝下颏。这脚踢来,事先竟没半点征兆,韦小宝又屈腿,躬身在她足边,却哪里避得开?他句话没说完,下巴上突然给重重踢脚,下颚合上,登时咬住舌头,只痛得他“啊”声,大叫来他,嘴巴开处,鲜血流满襟。
康熙惊道:“你……你……”建宁公主笑道:“皇帝哥哥,你徒儿功夫脓包之极,踢脚试试他本事,他竟然避不开。瞧你自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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