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单是听个假冒小太监面之辞,便对抚养自己长大母后心存怀疑;二来“犯险夜探”,是学武之人非做不可之事,有此机会,如何可以轻易放过?自己是皇帝,不能宫试身手,在宫里做下“夜行人”,却也是聊胜于无。只不过下旨先令慈宁宫守卫尽数撤走,自己再去“夜探”,未免不合“武林好手”身分而已。
韦小宝道:“太后已将她师兄杀,这会儿正在安睡养伤,只怕探不到什。”
康熙道:“没有探过,怎知探不到什?”当即换上便装,脚下穿薄底快靴,便是当日跟韦小宝比武那身装束,从床头取过柄腰刀,悬在腰间,从乾清宫侧门走出去。
众侍卫,太监正在乾清宫外层层守卫,见之下,慌忙跪下行礼。康熙喝令:“大家站住,谁也不许乱动。”这是皇帝圣旨,谁敢有违?二百余侍卫和太监就此直挺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康熙带著韦小宝,来到慈宁宫,见静悄悄已无人。时之间,心中思涌如潮,又是悲若,又是烦躁,听得太后咳嗽声音,既想冲进去搂著她痛哭场,又想叉住她脖子厉声质问,到底父皇和自己亲生母后是怎样?他时盼望小桂子所说全是假话,又盼望他所说丝毫不假。他不住发抖,寒毛直竖,凉意直透骨髓。
太后房中烛火未熄,忽明忽暗映著窗纸。过会儿,听得个宫女声音道:“太后,缝好。”太后“嗯”声,说道:“把这宫女……宫女死□,装……装在被袋里。”那宫女道:“是。那太监死□呢?”太后怒道:“只叫你装那宫女,你……你又管什太监?”那宫女忙道:“是!”接著便听到物件在地下拖动之声。
康熙忍耐不住,探头去窗缝中张望,可是太后寝殿窗房所有缝隙均用油灰塞满,连条细缝也没有。他往日曾听韦小宝说过江湖上夜行人行事诀窍和禁忌,那都是转述茅十八从扬州来到之时路上所说。此时窗户无缝,正中下怀,当下伸指沾唾液,轻轻湿窗纸,指上微微用力,窗上便破个小孔,却无半点声息。
他就眼张去,见太后床上锦帐低垂,名年轻宫女正在将地下具□首往只大布袋中塞去,□首穿是宫女装束,可是头顶光秃秃地根头发也无。那宫女将□首塞入袋中,拾起地下团假发,微疑,也塞进布袋,低声道:“太后,装……装好啦!”
太后道:“外边侍卫都撤完?好像听到还有人声?”那宫女走到门边,向外张,说道:“没人。”太后道:“你把口袋拖到荷花塘边,在袋里放四块大石头,用……用绳子……将袋子扎住……咳……咳……把袋子推落塘里。”那宫女道:“是。”声音发抖,显得很是害怕。太后道:“袋子推下池塘之后,多扒些泥土抛在上面,别让人瞧见。”那宫女又应道:“是。”拖著袋子,出房走向花园。
康熙心想:“小桂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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