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心中不服。”韦小宝心道:“好啊!还道你们真要当什香主臭主,却原来将当作座木板桥来过河,过河便拆桥。今日封为香主,你们就不算背誓。明日找个岔头,将废,又不算背誓。那时李大哥也好,关夫子也好,再来当香主,便顺理成章。”大声说道:“师父,不当香主!”
陈近南愕,问道:“什?”韦小宝道:“不会当,也不想当。”陈近南道:“不会当,慢慢学啊。会教你,李关二位又答应帮你。香主职位,在天地会中位份甚高,你为什不想当?”
韦小宝摇头道:“今天当,明天又给你废,反而丢脸。不当香主,什事都马马虎虎;当上,人人都来鸡蛋来寻骨头,不用半天,马上完蛋大吉。”陈近南道:“鸡蛋里没骨头,人家要寻也寻不著。”韦小宝道:“鸡蛋要变小鸡,就有骨头。就算没骨头,人家来寻时候,先把蛋壳打破再说,搞得蛋黄蛋白,塌胡涂。”众人忍不住都笑起来。
陈近南道:“咱们天地会做事,难道是小孩子儿戏吗?你只要不做坏事,人人敬你是青木堂香主,哪个会得罪你?就算不敬重你,也得敬你是弟子。”
韦小宝想想,道:“好,咱们话说明在先。你们将来不要当香主,不当就是。可不能乱加罪名,又打又骂,什割耳斩头,大解八块。”陈近南皱眉道:“你就爱讨价还价。你不做坏事,谁来杀你?鞑子倘若打你杀你,大伙儿给你报仇。”顿顿,诚诚恳恳道:“小宝,大丈夫敢作敢为,当仁不让,既入天地会,就当奋勇争先,为民除害。老是为自己打算,岂是英雄豪杰行径?”
韦小宝听到“英雄豪杰”四字,便想到说书先生所说那些大英雄,胸中豪气登生,说道:“对,师父教训得很是。最多砍头,碗大疤。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这是江湖汉子给绑上法场时常说话,韦小宝用出来,虽然不大得体,倒博得厅上众人阵掌声。
陈近南微笑道:“做香主是件大喜事,又不是绑上法场斩首。这里九位香主,人人做得欢欢喜喜,你该当学他们样才是。”
关安基走到韦小宝跟前,抱拳躬身,说道:“属下关安基,参见本堂香主。”韦小宝转头向陈近南道:“怎办?”陈近南道:“你就当还礼。”韦小宝抱拳还礼,道:“关夫子你好。”陈近南微笑道:“‘关夫子’三字,是兄弟们平时叫外号。日常无事,可以叫他‘关夫子’,正式见礼之时,便叫他关二哥。”韦小宝改口道:“关二哥你好。”李力世这次关安基占先,当下跟著上前见礼。
其余九位香主逐重行和韦小宝叙礼。众人回到大厅,总舵主和十堂主留下议事。
青木堂是后五堂之长,在天地会十堂之中,排列第六。韦小宝座位排在右首第位,赤火堂等堂香主有白须垂胸,反而坐在他下首。李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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