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茅十八起杀头,却也不禁害怕发抖。
他在轿中昏天黑地,但觉老是走不完。有时轿子停下来,有人盘问,剔亮轿外大汉总是回答:“尚膳监海老公公叫给送。”韦小宝不知尚膳监是什东西,但那海老公似乎颇有权势,只提他名头,轿子便通行无阻。有次盘问之人揭开轿帷来张张,说道:“是个小娃娃!”韦小宝想说:“是你祖宗!”苦于口中被塞布块,说不出话来。
路行去,他迷迷糊糊几乎要睡着,忽然轿子停住,有人说道:“海公公要人送到啦。”个小孩声音道:“是,海公公在休息,将人放在这里便是。”韦小宝听他声音,便是酒店中遇到那小孩。只听先前那人道:“咱们回去禀告郑王爷,王爷必定派人来谢海老公。”那小孩道:“是,你说海老公向王爷请安。”那人道:‘不敢当。“跟着便有人?”茅十八和韦小宝从轿子拖出来,提入屋中放下。
耳听得众人脚步声远去,却听得海老公几下咳嗽之声。韦小宝闻到股极浓药味,心想:“这老鬼病得快死,偏偏不早死几日,看来还要和茅大哥,替他到阎王跟前打个先锋。“四周静悄悄地,除海老公偶尔咳嗽之外,更无别般声息。韦小宝手足被绑,手指脚趾都已发麻,说不出难受,偏偏海老公似乎将他二人忘,浑没理会。
过良久良久,才听得海老公轻轻叫声:“小桂子!“那小孩应道:“是!“韦小宝心想:“原来你这臭小子叫作小桂子,跟你爷爷名字有个小字相同。”只听海老公道:“将他二人松绑,有话问他们。”小桂子应道:“是!”
韦小宝听得咯咯之声,想是小桂子用刀子在割茅十八手脚上绳索,过会,自己手脚上绳子也割断,跟着眼上黑布揭开。韦小宝睁眼看来,见置身之所是间大房,房中物事稀少,只张桌子,张椅子,桌上放着茶壶茶碗。海老公坐在椅中,半坐半躺,双颊深陷,眼睛也是半开半闭。此时天色已黑,墙壁上安着两座铜烛台,各点着根蜡烛,火光在海老公蜡黄脸上忽明忽暗摇晃。
小桂子取出茅十八口中所塞布块。海老公道:“这小孩子嘴里不干净,让他多塞会。”韦小宝双手本来已得自由,去不敢自行挖出口中布块,心中所骂污言秽语,只怕比之海老公所能想得到远胜十倍。
海老公道:“拿张椅子来,给他坐下。”小桂子到隔壁房里搬张椅子来,放在茅十八身边,茅十八便即坐下。韦小宝见自己没有座位,老实不客气便往地下坐。
海老公向茅十八道:“老兄尊姓大名,是哪家哪派?阁下擒拿手法不错,似乎不是们北方武功。”茅十八道:“姓茅,叫茅十八,是江北泰州五虎断门刀门下。”海老公点点头,说道:“茅十八茅老兄,也曾听到过你名头。听说老兄在扬州带,打家劫舍,杀官越狱,着实做不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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