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以后,输液室最后个病人也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傅沉索性让护士关大灯,想让顾舟睡得更舒服些。
只剩座椅旁边小灯还亮着,光线柔和很多,傅沉在旁边动不动地守他会儿,摸
顾舟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被护士带去清创时候才意识到这好像是家私人医院,燕市公立医院无论白天黑夜永远人满为患,这里却非常清净,并没有太多人。
恶心反胃感觉缓解些,颈后重新敷药包扎,不是特别疼,但他却越来越冷,止不住地想要发抖。
以他多年生病经验来看,应该是又发烧。
果不其然,体温枪显示数字是38.6。
医生简单给他看下嗓子,见他实在是太虚弱,没有进行下步检查:“先去输液吧,如果明天还是觉得很疼,没有任何好转话,再做下喉镜看看。”
趁他不在家,偷偷拿走备用门卡,或者备用钥匙,如果真是这样,就说明他早已经做好门卡可能被收回准备,从开始,他就在防他。
顾舟觉得疲倦,他已经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可姓任偏偏不放过他。
他回想起来,和任轩分手后这几天里,他每晚都会把门反锁,这样外面人无论通过什方式也不能把门打开,而今天他因为生病,加上收拾屋子,折腾就把这事忘。
他唯没有反锁大门天,任轩就趁半夜溜进他家,他不相信有这种巧合,除非对方每晚都来尝试,任轩清楚他作息,知道他睡觉会关上卧室门,在半夜两点,他是不可能听到有人在家门口鬼鬼祟祟,更没有每天检查门前监控习惯。
姓任已经盯他好几天。
顾舟被傅沉送到输液室,因为医院没什人,输液室也很空,他就近找位置坐下,后颈刚包扎好,他没办法躺下,坐着时也不敢把脑袋往后枕,只能偏头稍靠着点。
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他整个人虚得发飘,连动弹力气都没有。
护士很快取来药,帮他扎上针,傅沉坐在旁边陪他,顾舟掀起眼皮,艰难地冲他笑笑:“又……麻烦傅总。”
傅沉说不上是什表情,像是欲言又止,终于他什多余话都没说,只脱下自己外衣盖在他身上,又握住他手,将他冰凉指尖握在手心:“不麻烦,你现在什都别想,闭上眼睛,睡觉。”
顾舟点点头,听话地闭上眼。
可能在他家附近徘徊,可能跟踪他,可能尾随他出门,去咖啡厅,去纹身店。
想到这个,顾舟就感觉毛骨悚然,他身体发冷,忍不住抱住自己胳膊,打个寒颤。
“马上就到医院,”傅沉发现他异状,忙出言安抚,“你再坚持下,过这个红绿灯就是。”
顾舟吃力地点点头,他有些看不清东西,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哪家医院,路灯光晃得他眼晕,有点想吐。
傅沉把车停在医院门口,连忙扶他下车,直接带他挂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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