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
因发烧而迟钝
大脑缓慢运转着，顾舟终于记起，今晚他和傅沉有约，他答应
对方要去吃饭。
没想到他高估自己，被突如其来生病击倒，约会事也要泡汤。
他反应
会儿，终于道：“抱歉傅总，
可能去不，你把订餐退吧，们改天再约。”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傅沉问，“听你声音不太对，你感冒？”
他指尖焦躁地敲击着方向盘，眉头拧紧，本就凌厉眉目更是显出逼人戾气。
在第二通电话也即将挂断时，终于被人接起，电话那边响起个疲倦声音：“喂？”
顾舟用冷水洗脸。
他实在是太热，高烧让他意识难以清醒，他感觉嗓子很疼，脖子很疼，全身都很疼。
因为难受，他不得不给自己物理降温，以免真被烧傻，他抬头看向镜中自己，两颊因发烧而泛起不自然红晕，水珠顺着下颌滴落，把衣服都弄湿。
他打电话，但是没人接，他还发着烧，不会自己开车出去吧？】
傅沉眉头皱：【知道，你继续打】
他立刻切进和顾舟聊天界面，最后次发消息还停留在上周日，他沉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随便从附近搜家饭店，把定位发给他：【顾先生，今晚们约在这里，你看可以吗？】
没有回应。
他当然知道顾舟现在不会回复他，他选择在这种时候打扰，只是在为自己寻找合适理由。
“是有点，”顾舟把脑袋后仰，靠在沙发背上，艰难跟他保持着通话，“有点发烧。”
“这
严重？你去医院吗？”
“没，家里有药。”
“生病要去医院，不要自己乱吃药，”傅沉语气严肃起来，显得有些焦急，
发烧让他思维迟缓，动作也迟缓，站在洗手台前洗十分钟脸，终于觉得脑子清醒些，他关掉水龙头，双手撑住台面，不停地喘气。
心跳得很快，呼吸非常急促，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拖着疲惫身体往外走，觉得视野发暗，看不大清东西。
他在沙发上坐下，手指碰到放在旁边手机，这才发觉手机正在振动，有人给他打电话。
他耳鸣得厉害，完全没听到振动声音，艰难将电话接起：“喂？”
“顾先生？”电话里传出傅沉声音，“刚才给你发消息，你直没回，订好今晚饭店，你看看行不行，不行话们再换家。”
他拿着手机，只觉得时间流逝变得格外漫长，坐立难安地等十分钟，顾舟还没有回复，他又发条：【顾先生？吃饭吗？】
时间渐渐接近十点半，叶虹再次发来消息：【傅总，还是没人接】
傅沉呼吸微滞，再顾不得其他，也拨通顾舟号码。
等待嘟嘟声响起，每声都如同漫长折磨，像是钝刀割在皮肉之上，对他进行场无休止酷刑。
第通电话因长时间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他不死心，又拨第二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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