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够多罪恶。天哪！难道你没看到那被诅咒
东西在斜睨着
们吗？”
道林·格雷瞥
眼画像，内心突然升起股难以控制对霍华德仇恨，画布上形象仿佛直在提醒他这种恨，那狞笑着唇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股困兽般疯狂情绪涌来，他恨桌旁坐着那个人，超出这生曾憎恨过切。他疯似环视四周。正对着他只彩绘箱子上，有东西闪着光。他目光落到上面。他知道那是什
，是刀，几天前他拿上来割绳子，忘带走。他慢慢地朝刀子移动，经过霍华德……到他身后，道林就抓起刀，转过身。霍华德在椅子上动动，似乎想要站起来。道林直冲向他，刀插进他耳后大动脉，再把头按到桌上，刀又刀地捅。
声窒息般呻吟传来，鲜血堵塞霍华德喉咙，发出恐怖声响。他手向上张开，胳膊抽搐着伸三次，在空中古怪地挥动着僵硬手指。道林又刺两刀，霍华德已不再动弹。有什东西开始滴到地板上。道林等会儿，手还按着霍华德头颅，接着把刀子扔在桌上，侧耳倾听。
什也没听到，除血滴滴答答落在破旧地毯上声音。他打开门，走到楼梯平台上。整座房子静极，周围个人也没有。他在栏杆上倚小会儿，俯身窥视楼下黑洞洞暗井。接着他取出钥匙，回到房间，像以前那样把自己锁在里面。
那个东西还坐在椅子上，头垂着，身子前伸，背蜷曲着。他伏在桌上，长手臂形态怪异。要不是死者颈部锯齿状红色裂口和桌上那滩慢慢延开凝结黑色血迹，还以为这人只是睡着。
这切干得多利落！他感到异常冷静，走到落地窗前，打开并来到外面阳台上。风已经吹散浓雾，天空像条巨型孔雀尾巴，点点繁星密布苍穹，如同金色眼睛。他朝下俯瞰，个警察在例行巡逻，手中灯射出长长光束，照在寂静房门上。街角闪出个红点，辆马车潜行而过，又消失。个女人正沿着栏杆踉跄地蠕动，身上披肩颤颤。她时不时停下来，盯着身后。突然，她沙哑地唱起歌来。警察走过去，对她说些什。她大笑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开。阵凛冽寒风横扫广场，汽灯被吹得闪烁不定，火光变蓝，光秃秃树上黑铁样枝丫来回晃着。道林打个寒战，返回房间，合上窗。
他穿过房间到门口，转动钥匙开门，甚至不看眼那个被杀死人。他觉得整件事关键就是不要意识到目前状况。那位朋友，是他画出切痛苦之源致命画像，已经毙命。这就够。
接着，他记起那盏灯。这是盏造型奇特灯，出自摩尔人手艺，暗银上镶着锃亮钢制阿拉伯花饰，嵌有粗糙绿松石。也许他仆人会发现这盏灯不见，然后前来询问。他犹豫下，转身从桌上拿起灯。他禁不住又看看那死去东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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