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殿村
测算，佃制作所结算资金到下个月就要见底，即使算上期间营业额，预计七月下旬进行结算也会出现资金不足。佃公司没有发行期票，也就不存在“空头支票”，可若不支付采购款项，公司运转就会停滞，再这样下去，就只有倒闭这
条路
。
“不能到别银行借吗？”佃问。
“明天
先去其他银行问问，不过请别抱太大希望。”殿村说，“银行业界有个不成文规定，就是公司面临危机时，会由主力银行给予援助。们主力银行就是白水银行，连他们都拒绝融资请求，其他银行恐怕更不容易。”
“全都照葫芦画瓢吗？真好，都不用动脑子。”佃嘲讽地说。
“真不好意思。”殿村又道声歉，“非主力银行般会暗自揣测，认为主力银行跟企业来往较为密切，定掌握其他人不知道经营情报。换言之，要是主力银行都收手，肯
其实，佃并非头次经历这种事。
那次火箭发射失败后，佃作为发动机开发主任，被迫承担所有责任，在研究所内失去立足之地。
火箭发射是投资超过百亿日元大项目，而且所有资金都来自税金，旦失败就会遭到舆论猛烈攻击，所以被追究责任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佃万万没想到，连平时对他评价很高总负责人大场，在关键时刻都选择自保。他将发射失败原因归结为佃发动机设计失误，把责任推得干二净。
只有在离开日常，被逼到绝路时，才能看到真正人性。
在名为“校验”踢皮球过程中，佃之前构筑起人际关系网彻底崩溃。曾经齐心协力伙伴都露出真面目，争相批判对方，坚持自己正当性。
。”根木凝视着佃双眼说。
“可恶，什
鬼。那帮人只在有利可图时候点头哈腰。”
佃坐在支行停车场车上，很不甘心地敲下方向盘。
他很想抱怨银行，可是在殿村面前又不好开口。
“不好意思。”
人旦选择自保，就会变得顽固任性，当时佃就深刻体会到这个事实。佃之所以决定离开研究所，既不是因为父亲去世，也不是因为自己背上实验失败责任。他感觉，对人际关系失去信任才是最大理由。那种东西旦出现裂痕，就再也无法复原，仿佛脆弱瓷器。
“白水银行已经靠不住。”
他把车开出去，带着沉重心情穿过住宅区。回到公司，殿村马上拿来融资表格，那张表上有公司未来半年流水预测情况。
“到七月就不够用吗？”
佃看完表格，坐在社长室待客沙发上，双手交叠在脑后。
殿村没精打采地说着，仿佛那都是自己责任。
“那个叫根木支行长根本不听人说话。”
“要是口才再好点，说不定就不会这样。”
殿村确实不算巧舌如簧之人。
“跟那个没关系吧。无论你怎费尽口舌，都很难改变个只顾着自保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