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邻人,个老傻瓜,长而干净鼻子上架副平光镜,西服翻领上有枚会议代表证章,不知怎匆促间竟和聊上,问太太是否也象他太太,离开农田就不那激动;推开扳凳,千巴巴地答道,感谢上帝,是个鳏夫。躲掉这场可怕危险;如若不是它几乎窒息,定能欣赏到他薄嘴唇、饱经风霜险上那副古怪吃惊神态。把咖啡带给她是多甜蜜,然后拒绝给她,除非她完成她早晨任务。是如此周道细心朋友,如此慈爱父亲,如此优秀小儿科医师,能照顾到赤褐色皮肤、赤褐色眼睛、赤揭色头发小身体切需要!唯怨恨就是不能掏出洛丽塔心,不能把贪婪嘴唇伸向她稚嫩子宫,她隐秘心田,她绚丽肝脏,她马尾藻式肺,她相仿两瓣可爱臀。在特别炎热下午,在午睡气息粘闷屋中,喜欢扶手椅皮面冰着赤裸身体,抱她坐在膝头。这时她真是个典型孩子,全神惯注于报纸上娱乐栏目,对冲动漠不关心,似乎她坐着是只鞋,个洋娃娃,只网球拍把,那倦懒,动也不动。她眼睛紧追着她所钟爱裸体人物奇遇:那是个画得很细娇滴滴小姐,颧骨很高;姿势笨拙;幸好不是在她身上享乐;她仔细研究两辆车迎面相撞照片;她从不怀疑光屁股美人广告画配上地点、时间、环境会玩什把戏;她对新娘子照片狂热得出奇,她们穿全套结婚礼服,手持花束,还戴着眼镜。
只苍蝇飞落在她肚脐附近徘徊,或探寻她柔和苍白乳晕。她试图用手逮住它(夏洛特方法),然后又专心于“让们检查你智力”栏。
“让们检查下你智力吧。如果儿童遵守几条戒律,性犯罪会减少吗?不要在公共厕所周围玩耍。不要拿陌生人糖果或搭陌生人车子。如果搭,记下车牌号码。”
“……记下糖果商标,”抢着说。
她继续读下去,她脸颊(退缩)靠着(凑上去);这是个美好日子,记住,噢读者!
“们,”俏皮地说,“中世纪水手,在这个瓶子里放———”“如果,”她重复道,“你没有铅笔,但已够岁数可以读书、写字——这是那家伙意思,不是吗,你这笨蛋—只管在路边刻下数字。”
“用你小爪子,洛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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