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她越过他肩头,穿过那排巨大窗户,凝望着德罗海达:那些魔鬼桉,那家内圈地,那远方绵延不断树林。不住在德罗海达!到某个拉尔夫主教永远也找不到她地方去,从此再也见不到他,无可改变地紧随着坐在她对面这个陌生人,可能永远无法回来……她那双灰眼睛盯着卢克那生气勃勃、不耐烦脸。她那双眼睛变得更漂亮,但却明明白白地充满凄枪。他只是感觉到这点,她没有流泪,嘴唇或嘴角也没有拉下来。可是,不管梅吉为什而悲伤,他并不在乎,因为他不打算让她在他生活中变成举足轻重人,以至于他还得为她担忧发愁。人所公认,对于个曾试图娶多特·麦克弗森男人来说,得到梅吉真是额外占便宜。但是,她那令人惬意身体和温顺天性反倒使卢克内心深处提高警惕。没
卢克给梅吉买只钻石订婚戒指。这只戒指很朴素但十分漂亮,两颗四分之克拉钻石嵌在对白金心形底座上。8月25日,正午,在圣十字教堂进行结婚预告仪式。仪式结束,在帝国饭店举行家宴。史密斯太太、明妮和凯特自然也应邀参加这个宴会。而梅吉坚持认为,她看不出詹斯和帕西从600英里以外地方赶来参加个他们并不真正明白仪式有什意义,于是他们便被留在悉尼。她已经收到他们贺信;詹斯信很长,信笔写来,充满孩子气,而帕西信只写"祝好运气"四个字。当然,他们认识卢克,他们在假期曾和他起骑着马,奔驰在德罗海达牧场之间。
对梅吉执意要把婚事规模搞得尽力能小,使史密斯太太大为伤心,她本来希望在德罗海达唯姑娘结婚之时,能看到彩旗飞扬,锣鼓喧天,狂欢数日场面。但是,梅吉甚至过份到连结婚礼服都不要穿地步;结婚时,她将穿身日常衣服,戴顶普普通通帽子,这些衣物以后可以兼做她旅行用全副行头。
"亲爱,带你到什地方去度蜜月,已经定下来。"星期日那天,在他们商定婚礼计划之后,卢克滑坐到她对面把椅子上,说道。
"哪儿?"
"北昆士兰州。你在裁缝那儿时候,和帝国酒吧几个家伙聊聊。他们跟说,要是个人身强力壮、干活不怕吃苦话,在那个甘蔗之乡是可以赚到钱。"
"干什呢?"
"收割甘蔗。"
"收割甘蔗?那可是苦活儿呀。"
"不,你错。苦力身材不象白人收割工那样高大,干不这活儿。此外,你也和样清楚,澳大利亚法律禁止输入黑人或黄种人去干苦工,也不许他们干工资高于白人活儿,免得把面包从澳大利亚人口中夺走。现在,短少收割工,付钱丰厚。身材高大,能够割甘蔗人还是不太多。可是,行,那个活儿难不倒!"
"这就是说,你想让们在北昆士兰安家,卢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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