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能注意到他这个玛丽·卡森继承者长子,但是她却连存在着他这个人都不屑于承认,纵使他身体粗壮,皮肤黝黑,眉清目秀,可她注意力还是集中到那个清心寡欲、似男若女神父身上去。
"别担心,就是再来这几回,她也还是会凑上来,"拉尔夫神父冷嘲热讽地说道。"她很有钱,因此下个星期天她会风头十足地把张十镑票子放进教学奉献盘里。"他针对弗兰克表情笑着。"比你大不多少,小伙子。尽管从事这个职业,可是个很世俗人。别为这个见怪。就把它看作是阅历所致吧。"
他们已经远离赛马场,走进娱乐场里、梅吉和弗兰克对这个地方都很着迷。拉尔夫神父给梅吉整整五个先令,而弗兰克自己有五镑;有足够钱去付所有吸引人棚场入场费,真叫人开心。这地方人群拥来挤去。孩子们四处乱钻,睁大眼睛望着把在破破烂烂帐蓬前那些不甚高明、俚俗不堪传奇画:"天下最胖太太","跳蛇舞伊斯兰公主"("请看她怎样惹眼镜蛇发火!"),"印度橡胶人","世界最强壮男人格里厄斯","美人鱼赛蒂丝"。每个棚场前他们都付钱,然后全神贯注地看着;没在意美人鱼赛蒡丝鳞片已经黯然无光,微笑眼镜蛇连个牙齿都不剩。
娱乐场另头有个巨大帐篷,它是如此之大,独霸方。它前面有条高高木板走道,背后挂着幅与走道样长、象幕布似起绒粗呢,上面画着几个居高临下、气势汹汹人像。个手拿麦克风汉子正在对聚拢来人们高声叫喊着。
"先生们,敝班是吉米·沙曼著名拳击班!敝班有八名世界最棒拳手,哪位好汉愿意上来比划比划,打赢取得奖金笔!"
女人和姑娘们从听众中退出去,男人和小伙子们从四面八方迅速地拥来;他们密不透风地围挤在走道下面,使听众人数越来越多。八个拳手像古罗马大竞技场上列队行进着角斗士样,威风凛凛地排成行站在那里。他们两腿分开,双手叉腰,对着啧啧赞叹人群摆开架式。他们穿着又黑又长紧身衣裤和背心,灰色紧身衣从腰部到大腿中部。紧贴在身上,梅吉还以为他们穿是内衣内裤呢。他们胸前用白色大写罗马字体写着:吉米·沙曼拳击班。他们个头儿全不样,有高,有矮,有适中,但体魄都极其精壮。他们随随便便地相互闲谈着,大笑着,好像这场面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似;只见他们活动着肌腱,作出不屑于卖弄样子。
"嗨,朋友们,谁业较量较量?"那个招徕顾客人粗声粗气地喊道。"哪位想来比划比划?来斗场吧,赢张五镑票子呀!"他敲着大鼓,个劲儿地喊个不停。
"来!"弗兰克喊道。"来,来!"
他甩开拉尔夫神父想阻挡他手,周围人群中凡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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