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刚刚给罗伯逊先生栗色马钉完掌,当梅吉出现在门口时,他正在将马关回厩中。他转过身来,看见她。他自己上学时那些可怕痛苦记忆像潮水似地向他涌来;她是如此幼小,如此可爱、天真烂漫,可是她眼睛里光芒却被无情地熄灭,那眼中隐含着某种表情使他恨不得去把阿加莎嬷嬷干掉。干掉,干掉她,真干掉她,卡住她下巴,送她见阎王……他放下手里工具,解下围裙,快步向她走去。
"怎,乖乖?"他弯下腰,和她脸对着脸,问道。他从她身上闻到股像瘴气似呕吐味,可是他抑制住自己想转过身去冲动。
"哦,弗弗弗兰克!"她呜咽着,脸蛋儿扭歪,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张开双臂搂住他脖子,激动地贴在他身上,叫人难以理解地痛苦地饮泣着;克利里家孩子们过幼年就都是这样。它使人不忍目睹,其伤痛不是几句宽慰话和几个亲吻所能解除。
在她重新平静下来以后,他把她抱起来,放在罗伯逊先生母马堆发着甜味干草上。他们起坐在那里,让马唇轻轻地触动着他们草铺边缘,把切
嘀嗒时候,愤怒和惊讶使她脸都发紧;教室里每个孩子都毛骨悚然地倒吸口气,接着,藤条没头没脑地抽打在梅吉身上。她举起胳膊护着脸,继续干呕着,退缩到墙角里。阿加莎嬷嬷胳臂累得再也举不起藤条,这时,她朝门口指。
"滚回家去,你这个反叛、没家教小缺德鬼!"她说着,掉转脚跟,走出教室,进德克兰嬷嬷教室。
梅吉发狂似地看着斯图尔特:他点点头,像是告诉她,她必须照办不误。他那对温柔而翠绿眼睛里满含着理解和同情。她用手绢擦擦嘴,蹒跚地走出教室门,到操场上。离学校放学还有两个小时,她拖着沉重步子索然无趣地在街上踽踽而行,她明白哥哥们是不可能赶上她,过度惊吓使她找不到个地方停下来等候他们。她不得不独自回家,独自去向妈妈共认切。
当菲提着满满篮子湿衣服摇摇晃晃地从后门走出来时候,差点儿撞倒在梅吉身上。梅吉正坐在后廊最高级台阶上,她低着头,闪亮卷发梢粘糊糊,衣服前襟也脏。菲放下沉重衣篮,叹着气,将束散乱头发从她眼前撩开。
"哎呀,怎啦?"她疲倦地问道。
"吐阿加莎嬷嬷身。"
"啊,天啊!"菲双手叉着腰,说道。
"也挨藤条。"梅吉小声说着,热泪盈眶。
"这可真乱套。"菲提起篮子,摇晃下才保持住平衡。"唉,梅吉,不知道该把你怎办才好。们得等你爸,看他怎说吧。"她穿过后院向已经挂满半、被风吹动着晾衣绳走去。
梅吉疲倦地用手擦擦脸,朝她妈妈身后出神地望会儿,然后站起身来,顺着小路向铁匠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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