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啊。”
国政瞬间就明白,清子早已不把这个家当“家”,股寂寞感觉油然而生。
清子打扫屋子到快傍晚。国政就像是对着吸尘器发情狗,紧跟着清子四下转悠。
“你想干吗?”清子抱怨道,“你坐着就是,烦死人。”
不过,说着这话清子脸上却是强忍着笑表情。
“是为这对年轻人答应。说你啊,明明自己个人善不后,还把这事揽身上。”
就连清子训斥,在今天听起来也格外美好。
清子走上二楼,从柜橱取出黑留袖和腰带。国政高兴地跟着她转来转去。
清子麻利地把黑留袖挂到衣架上,再打开窗户,任河边风吹进来。黑留袖下摆是青、银色,寓意波浪。
然后,她坐到榻榻米上,把腰带展开,检查起有没有头发粘在上面。接着,她又把零碎小物件收拾到起,准备当日要穿内衣和和服长衬衣。
杖靠在桌子边。
“你老给寄些奇怪明信片,还在想你是不是想死呢。”清子熟练地从壁橱拿出茶杯,沏两杯茶。
把心情坦率地说给你听,你竟然说它“奇怪”,是不是太过分。那还寄过比这更奇怪明信片——像是画、迷宫和字谜呢,它们岂不是只有被无视份?
国政边想边啜茶,得意之情尽写在脸上。“你为担心?”
“哪有。”清子冷冷地回道,“你要是死也麻烦。这次来,就是来看看你情况。”
国政阵欣喜,跟得更紧。
打扫完后,清子把黑留袖从衣架上取下,小心叠好后用纸包上,接着把整套和服塞进大纸箱里。
“现在自己穿和服都比较困难。这边会预约让人来帮忙,你记得把这箱东西在婚礼前天寄到会场。”
“知道。”国政在台历上写下“寄和服”几个字,脑子里却开始胡思乱想。
清子要是自己穿和服话,为避免第二天迟到,前晚应该会在这里睡吧。她是不是想避开
“你准备穿什?”
“还没想过。记得他们好像说过仪式是在白天,那就穿晨礼服吧。”
清子从柜橱取出国政黑色晨礼服,把它挂到窗边,接着准备好配套衬衫、领带、胸帕和鞋。国政再次意识到自己以前就像个小孩样凡事都指望清子。
“记得之后把鞋好好擦擦哦。”清子说,“礼服也是,要是直晒到婚礼当天,颜色会褪,记得天黑前把它收到橱柜里去。”
“啊,你今晚不在这儿睡吗?”
这都是什话。点慈悲之心都没有。国政噘着嘴,下秒又因为清子话欣喜若狂。
“而且,也要确认下黑留袖【26】有没有起皱或是发霉……”
“你答应做媒人啦!”
“这不是没办法嘛。”清子视线落在茶杯上,叹口气,“每天都有明信片寄过来,蕗代和辉祯都在看好戏呢。”
“谢,谢谢啊。既然你都答应,之后就不给你寄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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