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彻平而言,算是明智判断。不过,连麻美那种栗色头发都接受不,她爸也不是般老顽固。要是看到留着稀稀拉拉粉色头发源二郎,还不定怎样。
“你父亲生气是吧。”
“嗯,要只是生气也没什,结果他又骂到师父和簪子上……”
“怎骂?”
“他说做这种像是生霉东西屁用都没。这年头谁都不兴戴簪子。挣不到大钱不说,这行未来也看不到光明。”彻平咬紧双唇,像是压抑着快喷涌而出愤怒,“有这样父亲,绝对不能跟师父说。”
看看,源二郎,浪漫就是这样膨胀开来。国政感到很满足。
“你直都在想着簪子啊。”
“因为师父跟说过,要想成为流匠人,睡觉时候都要想着簪子。”彻平有点害羞地答道。但是很快他又叹口长气,惊动茶杯里绿茶,掀起丝涟漪。“有田大爷,不甘心。”
“是因为被源那家伙反对吗?”
“不是,师父话也明白,麻美也跟说慢慢来就好。”彻平低下头,像是想说点什,最后狠心抬起头,“跑去跟父母也说要结婚这事。”
国政非常理解彻平心情。匠人不会把自己工作和“行当”这种单词画上等号。源二郎也好,就连还是学徒彻平,都没有把做簪子当成是单纯工作。对于他们来说,挣多少不是问题,追究起来,还是因为快乐。因为做簪子这件事学问大到再怎做都看不见底,所以他们才每天坚持用镊子来夹布,看着精巧而华丽花、鹤和鲷鱼从指间诞生。
对于源二郎和彻平来说,簪子职人不是职业,而是活着种方式。
但是,国政也明白彻平父亲心情。在职时候,国政是银行职员。为国内政治和经济运转而工作,还要放眼世界形势,追求组织利益。他也为此感到自负,正是因为有这种埋头做事人,才有现在社会——基本畅快舒适、没有饥饿社会;但凡是有形状东西,大部分都在市场流通,只要有钱就能到手社会。
国政还在银行工作那阵子,源二郎心投在做细工花簪上。如果说国政内心次都没有把这当作是蠢事,肯定是假话。和象牙及银质簪子比起来,细工花簪太廉价。个几千日元,最高档也才三万。在曾运作过几千万、几亿资产国政看来,实在是入不眼。
从公司退休后,国政无所事事,妻子也离家出走,他这才第次真正开始
性子好急。上秒才被麻美父亲反对,这下事情要是变得更麻烦怎办。
国政大吃惊,催促着问道:“然后呢?”
“爸在ICHIBUJYOUJYOU企业做事……”
听上去就像是哪里在漏水企业名字。过2秒左右,国政才意识到企业名对应汉字应该是“部上场”。【10】
“麻美比年纪大,发色又是茶色,觉得爸应该不会喜欢她,所以先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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