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源二郎是不是感受到国政迫切,他转到门口,不停地按门铃。突然片安静。
国政以为源二郎死心回去,沉重地闭上双眼。就在这时,玄关格子门玻璃“砰”声碎,台阶传来慌乱脚步声。
“政!”隔扇猛地被掀开,穿着黑色雨篷源二郎奔进屋子。以前从没觉得,发小身影看上去这可靠。
“怎?还好吧?”
“不……不要摇啊。”
这就是传说中闪腰吗?
幸亏刚才去厕所,不然会因为冲击尿出来吧。可是这刮是什风啊。电话在楼下,就算想叫邻居来帮忙,大清早不说,喉咙又因为疼痛发不出声音。
国政想方设法用手指把脸盆拉过来,放在天花板漏水地方下面接水。这个动作用尽他所有力气,除呻吟,他也没什别可以做。
再这样动不话,就只有死。因为闪腰死掉吗?好羞耻。
后悔、疼痛和恐惧涌上心头,泪水稍稍湿润眼眶。榻榻米上水渍扩散开来,国政睡裤下摆吸进许多雨水,显得又重又潮。
也不是他能管得着。
国政没有打开电视或收音机,闷闷地钻进被窝,因此也不知道大型台风正在接近Y镇。
深夜过半感到尿意,睁眼看,硕大雨滴“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秋天台风势头很猛。破旧房屋在风中嘎吱作响。
国政上完厕所,顺便拉上家里防雨门,心里有个念头,只要房子不倒就好。只是拉门这会儿工夫,睡衣前面就被雨浇得塌糊涂。他换上新睡衣,又钻进被窝。
多亏老年耳背,他很快便进入梦乡,丝毫不受风雨影响。
国政没力地答道。如电击般疼痛不断袭来,连呼吸都很痛苦。
“好像是闪腰。”
“什?闪腰要怎治啊?”
“让安静待着就好。”
国政在源二郎帮助下,终于躺进被窝。即便源二郎脚踢翻脸盆,洒地水,国政也碍于自己受助于人,没
从结果来说,国政没死成。因为在脸盆装满水之前,源二郎来。
早上七点,源二郎不顾,bao风雨,乘着小船到达国政家停船场。国政在二楼蹲着动不动,听着逐渐靠近小船马达声。
“喂!政,台风好猛啊!喂!你在睡吗,政!”源二郎上岸,走到庭院,拼命摇着客厅防雨门。
国政没能答复他。
拜托,源,快发现,快发现啊!
第二次被尿意憋醒已经是黎明。刚睡醒国政这才意识到被窝旁边已经是片水洼。
漏雨。“吧嗒、吧嗒”,水滴接二连三地从天花板落下。睡觉时点也没有意识到,真是多亏耳背福。
他咂咂嘴,慎重地走下黑漆漆楼梯。先去厕所解个手,再拿着抹布和脸盆回寝室。就在他试图弯腰擦拭湿透榻榻米时,悲剧发生。
“扑哧——”
他感到剧烈疼痛,瞬间连动都不能动,流着汗用接近匍匐姿势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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