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具矢是为和阿竹婆婆起住才来东京。或许是因为她在京都学习恰巧告段落,但阿竹婆婆却隐隐感到内疚。
“做厨师得辈子磨练手艺,这是理所当然,”马缔开口给阿竹婆婆打气,“她以前交往对象又不是辈子都待在国外,对吧?如果他真心想和香具矢结婚,可以结婚后分居两地段时间,或者干脆推迟婚期,总会有办法。”
越说越来气。是嫉妒。连交往都不敢奢望,那个男人竟然放弃和香具矢结婚机会。而香具矢还对那个男人耿耿于怀,甚至因此变得胆怯。真是让人羡慕得牙痒痒。
“
“几乎没说什话,还担心香具矢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呢。”
不想让阿竹婆婆留下不好印象,马缔谦恭地回答。而实际上,他心中期待难以抑制,感情几乎要脱缰狂奔,只能高速咀嚼腌白菜来掩饰。喀嚓喀嚓喀嚓,如同仓鼠啃菜叶样声音响彻在起居室。
“那孩子啊,有些胆小。”
阿竹婆婆叹息道。
“胆小?”
“哎呀,你回来。”
刚泡过澡阿竹婆婆,脸颊泛出红晕。这说来,自己和香具矢作息时间完全对不上,即使住在同屋檐下也从来没见过她出浴模样。马缔稍有些遗憾,随即又为这样自己感到羞耻,于是在心里——不知是对阿竹婆婆还是对香具矢——默默说道:“对不起。”
“回来。”
“今天好冷啊。要不要来喝杯热茶?”
“那就不客气。”
马缔咽下白菜,歪着头看向阿竹婆婆。总是英姿飒爽香具矢,和这个词完全不搭调。
“和前男友分手以来吧。当时对方都求婚,她却说想继续磨练厨艺,拒绝陪他调动去国外。”
“就不会调动去国外。”
马缔下意识地抬起腰,被受到惊吓阿虎赏爪子,痛得直哼哼。
“唉,在男人们看来,她就不是那种‘可爱女人’吧,”阿竹婆婆再次叹口气,“香具矢好像也挺受打击,更加专注于学习厨艺。在京都那段时间似乎也有交往对象,现在看样子也没下文。”
洗手漱口之后,马缔来到阿竹婆婆起居室。把脚伸进被炉,自然而然地长舒口气。刚盘腿坐好,个柔软重物便压上膝头,原来是在被炉里睡觉阿虎爬上来。
“看来你们在游乐场玩得挺高兴嘛,”阿竹婆婆麻利地准备好热茶和盛在小碟子里腌白菜,“香具矢脸开心地告诉。”
“她玩得开心就好……”
马缔低头说句“开动”,用牙签戳起块白菜。心脏发出吵闹跳动声,说不定,阿竹婆婆并不认可马缔对香具矢爱慕。这也难怪。马缔无非就是个房客,可他不仅用书侵占早云庄楼,还企图向她孙女伸出魔爪。
或许对于阿竹婆婆而言,行为完全就是“恩将仇报”真实写照。不对不对,说“魔爪”还不至于。是打从心底想和香具矢交往,如果香具矢愿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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