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你怎知道?师父,请你老人家瞧在弟子平日对你孝顺份上,原谅这遭,弟子再也不敢!”
“这样件大事,哪能就这算?”
戚芳发觉,万震山学吴坎口音,其实并不很象,只是压低嗓门,说得十分含糊,每句话中总是带上“师父”称呼,同时不断自称“弟子”,在旁人听来,自然会当是吴坎在说话。何况,大家眼见吴坎走进房来,听到他和万震山说话,接着再说之时,声音虽然不象,但除吴坎之外,又怎会另有别人?而且万震山话中,又时时叫他“吴坎”。
只见万震山轻轻托起吴坎尸体,慢慢弯下腰来,左手掀开床帷。戚芳吓得颗心几乎停止跳动:“公公定然发现,这下他非扼死不可!”灯光朦胧之下,只见个脑袋从床底下钻进来,那是吴坎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真象是死金鱼头。戚芳只有拚命向旁避让,但吴坎尸身不住挤进来,碰到她腿,又碰到她腰。
只听万震山坐回椅上,厉声喝道:“吴坎,你还不跪下?绑你去见凌知府,饶与不饶,是他事,可作不主。”
,在桌上拿起两张事先浸湿棉纸,贴在他口鼻之上。这来,他再也不能呼吸,也就不能醒转。
戚芳颗心怦怦乱跳,寻思:“公公说过,他们是荆州世家,不能随便杀人,吴坎父亲听说是本地绅士,决不能就此罢休,这件事可闹大。”
便在此时,忽听得万震山大声喝道:“你做事,快快自己招认罢,难道还要动手不成?”戚芳惊:“原来公公瞧见。”可是心中却也并不惊惶,反而有释然之感:“死在他手里也好,反正是不想活!”
正要从床底钻出来,忽听得吴坎说道:“师父,你……要弟子招认什?”
戚芳这惊非同小可,怎吴坎说起话来,难道他死而复生?然而明明不是,他斜倚在椅上,动也不动。从床底望上去,看到万震山嘴唇在动。“什?是公公在说话,不是吴坎说。怎明明是吴坎声音?”只听得万震山又大声道:“招认什?哼,吴坎,你好大胆子,你里应外合,勾结匪人,想在荆州城里做件大案子?”
“师父,
“师父,弟子做……做什案子?”
这次戚芳看得清清楚楚,确是万震山在学着吴坎声音,难为他学得这象。“公公居然有这门学人说话本领,可从来不知道,他这大声学吴坎声音说话,有什用意?”她隐隐想到件事,但那只是朦朦胧胧团影子,点也想不明白,只是内心感到莫名其妙恐惧。
只听得万震山道:“哼,你当不知道?你带那卖药郎中来到荆州城,这人其实是个江洋大盗,吴坎,你和他勾结,想要闯进……”
“师父……闯进什?”
“要闯进凌知府公馆,去盗份机密公文,是不是?吴坎,你……你还想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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