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芳大叫声,冲出去,推开花园后门,向外急奔。
她心乱如麻,奔出后门,穿过几座菜园,定定神,找到西北角那座小小破落祠堂,见虚掩着门,便伸手推开门,走进去。
只见地下满是灰尘,桌椅都是甚是残破,心想:“公公侍妾桃红,怎会住在这种地方?吴坎这贼子骗人,莫非……莫非他骗到这里来,不怀好意?还是快回去。”
突然之间,只听踢踏、踢踏,缓缓脚步声响,内堂走出个女人来。那是个中年丐妇,低头弓背,披头散发,衣服污秽破烂。
那丐妇见到有人,吃惊,立即转身回去。她将走进内堂
不难。今晚三更,在那边柴房里等你,你若是切顺意,便给你敷治次药量。”
戚芳咬牙骂道:“狗贼,你胆敢说这种话,好大胆子!”
吴坎沉着嗓子道:“早把性命豁出去,这叫舍得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万圭这小子什地方强过姓吴?只不过他是师父亲生儿子,投胎投得好而已。大家出力气,为什让这臭小子个儿独享艳福?”
戚芳听他连说几次“出力气”,心下起疑,只是他污言秽语,实在听不下去,说道:“待公公回来,照实禀告,瞧他不剥你皮。”
吴坎道:“守在这里不走。师父叫,先将解药倒在荷花池里喂金鱼。问过那个郎中,他说解药只这瓶,要再配制,年半载也配不起。”他面说,面从怀中将解药取出来,拔开瓶塞,伸手池面,只要手掌微微侧,解药便倒入池中,万圭这条命就算是送。
戚芳急道:“喂,喂,快收起解药,咱们慢慢商量不迟。”吴坎笑道:“有什好商量?你要救丈夫性命,就得听话。”戚芳道:“倘若你从前真对有心,出过力气,那……否则话,才不来理你呢。”
吴坎大喜,盖上瓶塞,说道:“师嫂,要是说实话,你今晚就来和相会,是不是?”戚芳道:“那也得瞧你说是真是假。骗人话,又有什用?”吴坎道:“千真万确,怎会有半点虚假?那是沈师弟想计策。周师哥和卜师哥假扮采花贼,引得狄云这傻小子到桃红房中救人。这傻小子床底下金器银器,便是吴坎亲手给他放。师嫂,们若不是使这巧计,怎能留得住你在万府?”
戚芳只觉头脑晕眩,眼前发黑,吴坎话犹如把把利刃扎入她心中,不禁低呼:“……错怪你,冤枉你!”
她身子摇摇晃晃,便欲摔倒,伸手扶住栏杆,说道:“不信,哪有这回事?你编出来骗。”声音甚是苦涩。
吴坎道:“你不信?好,别人不能问,你去问桃红好,她在后面那破祠堂里住。问过之后,可千万不能跟旁人说。们师兄弟大家赌过咒,这秘密是说什也不能泄漏。若不是为今晚三更,师嫂,为你,吴坎什都甩出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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