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张天下最美丽脸庞悄悄地露出半面,向凝望眼,忽然间满脸红晕,隐到帘子之后,从此不再出现。
“狄兄弟,你大哥相貌丑陋,非富非贵,只是个流落江湖草莽之徒,如何敢盼望得佳人垂青?只是从此之后,每天早晨,总到凌府后园之外,向小姐窗槛瞧上半天。凌小姐倒也记着,每天总是换盆鲜花,放在窗槛之上。
“这样子六个多月,不论大风大雨,大霜大雪,天天早晨去赏花。凌小姐也总风雨不改地给换盆鲜花。她每天只看眼,决不看第二次,每看这眼,总是满脸红晕地隐到帘子之后。只要每天这样见到次她眼波、她脸上红晕,那就心满意足。她从来没跟说话,也不敢开口说句。以武功,轻轻纵,便可跃上楼去,到她身前。但从来不敢对她有半分轻慢。至于写封信来表达敬慕之忱,那更是不敢。
“那年三月初五夜里,有两个和尚到寓所来,忽然向袭击。他们得知消息,想抢神照经和剑诀。这两个和尚,便是‘血刀门’五僧中二僧,其中个已在牢狱中料理,那日你亲眼瞧见。可是那时还没练成神照功,武功及不上他们,给这两个恶僧打得重伤,险些性命不保,躲在马厩草料堆中,这才脱难。
“这场伤着实不轻,足足躺三个多月,才勉强能够起身。起床,撑拐杖,挣扎着便到凌府后园门外,只见景物全非,打听,原来凌翰林已在三个月前搬家。搬到什地方,竟是谁也不知。
“狄兄弟,你想想,这番失望,可比身上这些伤势厉害得多。心中奇怪,凌翰林是武昌大名鼎鼎人物,搬到什地方,决不至于谁也不知。可是东查西问,花不少财物气力,仍是没有半点头绪。这中间实在大有蹊跷。显然,凌翰林或许为躲避仇家,或许另有特别原因,这才突然间举家迁徙,不知去向,凑巧是,受伤不久,她家里就搬。
“从此不论做什事都是全无心思,在江湖上东游西荡。也是丁典洪福齐天,这日在长沙茶馆之中,无意听到两个帮会中人谈论,商量着要到荆州去找万震山,说要他交出那部‘连城剑谱’来。想那日万震山师兄弟三人大逆杀师,为就是这本剑谱,到底那剑谱是副什样子,倒不妨瞧瞧。于是悄悄跟着二人,到江陵。这两个帮会中人委实是不自量力,到万家去生事,就给万震山拿住,送到荆州府衙门去。跟着去瞧热闹,见到府衙前贴大告示,可真喜从天降。原来那知府不是旁人,正是凌小姐父亲凌退思。
“这天晚上,悄悄捧盆蔷薇,放在凌小姐后楼窗槛上,然后在楼下等着。第二天早晨,小姐打开窗子,见到那盆花,惊呼声,随即又见到。们年多不见,都以为今生再无相见之日,此番久别重逢,真是说不出欢喜。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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