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还不错,除家传之学,又拜两位师父。后来父母去世,家财不少,却也不想结亲,只是勤于练武,结交江湖上朋友。
“那是十五年前事,乘船从下来,出三峡后,船泊在三斗坪。那天晚上,在船中听得岸上有打斗声音。生性·爱武,自是关心,便从窗中向外张望。那晚月光明亮,看得清清楚楚,是三个人在围攻个老者。这三个人都是两湖武林中出物,倒都认得。个是五云手万震山。(狄云插口道:“啊,是师伯!”)另个是陆地神龙言达平。(狄云道:“嗯,是二师伯,不过没见过他老人家。”)第三个人使口长剑,身手甚是矫捷,那是铁锁横江戚长发。(狄云跳起来,叫道:“是师父!”)
“和万震山曾有过数面之缘,知他武功不弱,当时远不及他,见他们师兄弟三人联手攻敌,想来必操胜算。那老者背上已经受伤,不住地流血,手中又没兵刃,只是以双肉掌和他三人相斗,但他功夫可比万震山他们高出太多。那三人不敢逼近他身旁。越看越是不平,但见万震山他们使都是杀着,显然要置那老者于死地。声也不敢出,生怕给他们发觉,祸事可是不小。这种江湖上仇杀,倘若给旁人瞧见,往往便要杀人灭口。
“斗半天,那老者背上血越流越多,实在支持不住,突然叫道:‘好,交给你们’。伸手到怀中去掏摸什。万震山他们三人齐拥上,似乎生怕给旁人争先去。突然之间,那老者双掌呼地推出,三人为掌力所逼,齐向后退。老者转身便奔,扑通声,跳入江中。三人大声惊叫,赶到江边。
“长江从三峡奔泻下来,三斗坪江水有多急?只霎间,那老者自然是无影无踪。但你师父还是不肯死心,跳到船上,拔竹篙,在江中乱捞阵。这三人既逼死那老头,该当欢喜才是,但三人脸色都极为可怕。不敢多看,将头蒙在被中,隐隐约约听得他们在争吵什,似乎是互相埋怨。
“直听得这三人都走远,才敢起身,忽听得后梢上拍声响,梢公‘啊’声,叫道:‘有水鬼!’侧头看,只见个人湿淋淋地伏在船板上,正是那个老者。原来他跳入江中后,钻入船底,用大力鹰爪手法钩住船底,凝住呼吸,待敌人退走后这才出来。忙将他扶入船中,见他气息奄奄,话也说不出来。
“心中想,万震山他们如不死心,定会赶向下游寻觅这老者尸体。也是自居侠义道,要救人性命,便命船家立即开船,溯江而上,回向三峡。船家当然不愿,半夜中又没纤夫,上三峡岂是易事?但总而言之,有钱能使鬼推磨便。
“身边带得有金创药,便替那老者治伤。可是他背上那剑刺得好深,穿通肺,这伤是治不好。只有尽力而为,什也不问他,亲眼见他跃入长江,钻入船底,这份胆识和功夫,便值得丁典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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