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发哼声,抛剑在地,回身接过酒杯,连喝三杯,侧过头沉思,满脸疑云,喃喃说道:“奇怪,奇怪!”
万震山道:“戚师弟,有件事,想跟你谈谈,咱们到书房中去说。”戚长发点点头,万震山携着他手,师并肩走向书房。
万门八弟子面面相觑。有脸色铁青,有喃喃咒骂。
沈城道:“小便去!给狄云这小子这下子,吓得屎尿齐流。”鲁坤沉脸喝道:“八师弟,你丢丑还不够?”
沈城伸伸舌头,匆匆离席。他走出厅门,到厕所去转转,蹑手蹑脚地便走到书房门外,侧耳倾听。
叮叮当当兵刃相交声中,白光闪耀,柄柄长剑飞起来,柄跌入人丛,众婢仆登时乱作团,柄摔上席面,更有柄直插入头顶横梁之中。顷刻之间,卜垣、吴坎、冯坦、沈城四人手中长剑,都被狄云以“去剑式”绞夺脱手。
万震山双掌击,笑道:“很好,很好!戚师弟,难为你练成‘连城剑法’!恭喜,恭喜!”声音中却满是凄凉之意。
戚长发呆,问道:“什‘连城剑法’?”
万震山道:“狄世兄这几招,不是‘连城剑法’是什?坤儿、圻儿、圭儿,大伙都回来。你们狄师兄学是戚师叔‘连城剑法’,你们如何是他敌手?”又向戚长发冷笑道:“师弟,你装得真象,当真是大智若愚!‘铁锁横江’,委实不起。”
狄云连使“刺肩式”、“耳光式”、“去剑式”三路剑招,片刻之间便将万门八弟子打得大败亏输,自是得意,只是胜来如此容易,心中反而胡涂,不由得手足无措,瞧瞧师父,瞧瞧师妹,又瞧瞧师伯,不知说什话才好。
只听得师父声音说道:“戚师弟,二十年来揭不破谜,到今日才算真相大白。”
听得戚长发声音道:“小弟不懂。什叫做真相大
戚长发走近身去,接过他手中长剑,突然间剑尖抖,指向他咽喉,喝道:“这些剑招,你是跟谁学?”
狄云大吃惊,他本来凡事不敢瞒骗师父,但那老丐说得清清楚楚,倘若泄漏传剑之事,定要送那老丐性命,自己因此而立下重誓,决不吐露字半句,便道:“师……师父,是弟子……弟子自己想出来。”
戚长发喝道:“你自己想得出这般巧妙剑招?你……你竟胆敢对胡说八道!再不实说,剑要你小命。”手腕向前略送,剑尖刺入他咽喉数分,剑尖上已渗出鲜血。
戚芳奔过来,抱住父亲手臂,叫道:“爹!师哥跟咱们寸步不离,又有谁能教他武功?这些剑招,不都是你老人家教他?”
万震山冷笑道:“戚师弟,你何必再装腔作势?令爱都已说得明明白白。‘铁锁横江’高明手段,不必使在自己师哥身上,来来来!老哥哥贺你三杯!”说着满满斟两杯酒,仰脖子先喝杯,说道:“做哥哥先干为敬!你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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